>
杰姆捂着脑袋,“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现在的乔茜夫人是情妇呀,她气走正经的伯爵夫人生下安娜希,多少人都知道的八卦。”
埃里克推开木凳起身,“我去看看。”
他们的房子就建造在悬崖附近,顺着海风,塞拉只跑了五六分钟就赤脚爬上了一块大漂石。
开出太阳的杉树林里温度还是很低,海风铺面而来,冻得她身上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下方不断翻出白色浪花的海洋很平静。
“洛西德,你还在吗...”她裹着毯子默默蹲下身,望着海面眼泪不争气的掉落。
背后传来小木枝被踩断的声响,塞拉立即用手背擦掉眼泪,红着眼眶回头。
埃里克手里握着她跑丢的拖鞋大步走来。
“你来干什么。”塞拉吸了吸鼻子。
“你的人鱼已经离开了。”埃里克踩上石头,到她身边盘腿坐下。
塞拉撇开脸不想理他。
埃里克将拖鞋放到她占满青苔泥土的脚丫边,“杰姆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塞拉沉默一会,手指紧抓身上的灰色毛毯,“我母亲肺结核病去世了,如果不是利齐希望我回来挽回他的名声,我根本不会回来。”
她抬起脸,望向英气逼人的埃里克,“我不是安娜希那样的有钱小姐,我是个穷光蛋。”
明明是个正牌小姐,却因为情妇上位变成了穷光蛋。
本质上和这群生活在深林中的狼人没有区别不是吗?大家都同样的穷。
埃里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摸了摸自己短小紧贴头皮的黑发,“我没觉得你和安娜希像,你们没有一点相似。”
塞拉盯着他,吸了吸鼻子,“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她?”
“我是他们家的猎户经常见她,罗宾逊退休后换我一直给他们家提供野味。”埃里克套着夹克的手臂撞了撞她的胳膊,“说不定以后你餐桌上就有一只野兔或鹿肉是我打的,你未来的仆人还会付我钱,你永远比我富有。”
塞拉被他逗笑了,氤氲水汽的奶棕色眼睛笑起来,带动整张明艳的五官跟着生动活泼。
埃里克微微一怔,不自然的撇开目光。
“埃里克。”她冲他伸出白嫩的手,语气软乎乎的,“我叫塞拉,我们交个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