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义心淡淡道:“很好!”
楚义道环顾一圈,随即佯装疑惑道:“大哥,今日乃是我登基之日,你能百忙之中亲临参加我的登基仪式,我甚为欢喜,但大哥你却率大军至此,似乎有违我大楚帝国礼法啊!”楚义道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是啊!大皇子率大军至此,于理不合啊!”
更有甚者毫不掩饰道:“非诏请,岂能率军入帝都,此乃大逆不道之举!”
楚义心虽听不清那些臣子们的议论之语,但观其行,也能猜到其意,于是也一脸疑惑道:“你的登基仪式?未曾听说啊!”
身旁的孙兴也不禁配合道:“是啊,陛下何时传位给了二皇子?从未听说过啊!”
孙兴身后将士们更是不甘示弱道:“我听闻二皇子率军进攻皇宫,难道,他这是弑君篡位?实在是大逆不道啊!”
这一声“弑君篡位”尤其响亮,不仅是方才那些窃窃私语的臣子们,就连楚义道也是听的真真切切,后者心中虽然恼怒万分,但还是强做镇定一脸淡然道:“大哥,你如此兴师动众前来帝都,终究是不合礼法,我意,你且将大军退去,切勿引起他人对你的无端猜疑!”
“呵呵!”楚义心一脸的蔑视之意:“是你担心悠悠众口对你的无端猜疑吧!”
楚义道回视众皇亲贵胄和文武大臣一番后,傲然道:“我乃是受父皇遗诏之命,方才继承我大楚帝国皇位的,在场的诸位都可以见证!”
“是吗?”楚义心缓缓自怀中取出一物,随即摊开后道:“这么巧,我这里也有一份遗诏!”
众人见此,对于楚义心手中遗诏的内容,不由得开始生出一丝或真或假的疑惑,楚义道见状,不由得有些气急道:“大哥,你大胆,竟敢假拟遗诏阴谋篡位,按我大楚律法,此罪当诛!”
楚义心一脸不屑道:“谁告诉你,父皇的这份遗诏,便是关于传位的?”
楚义道闻言,顿感不妙,自己方才这番话语,摆明了自己以己度人的心思,显然,他被楚义心摆了一道,随即道:“你什么意思?”
楚义心毫不理会于他,随即将手中的遗诏高高举起道:“见遗诏,如见陛下!”
“哈哈哈!”楚义道身边众人见此,不由得一阵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为了挽回方才失去的颜面,楚义道不由一阵大笑,随即道:“大哥,你假传遗诏,实乃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岂会有人甘愿与你为伍?”
然而,他话音刚落,首先是楚义心身边的孙兴、夏紫月等人,而后是所有战船上的北域七军将士们便悉数跪了下来,沧龙当然明白楚义心手中遗诏的真假,但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王玄策轻声道:“沧龙将军,眼下,我们的任务是以拖延时间为重!”待心领神会的沧龙跪下之后,王玄策也随即跪下,而后,则是为数众多的沧龙水师将士们也悉数跪了下来。
这一幕无疑惊诧了楚义道及其身边的皇亲贵胄、文武大臣,以及张辅勋挥下的水师将士,随着不知哪位军士率先跪下后,片刻之后,张辅勋手下的一众将士们也悉数跪了下来,犹如鹤立鸡群般的一众臣子们一阵面面相觑之后,也不禁跪了下来,而后是楚玉颜、楚玉容等一众皇亲贵胄,最后,在大局的裹挟之下,满心不甘的楚义道也被迫选择跪了下来。
“奉父皇遗诏,我此行前来,所为者,有两件事情——一者,为父皇主持葬礼;二者,便是为继选新帝保驾护航,稳定朝政,至于为何率大军前来!”深深向楚义道所在处看了一眼后,楚义心声若洪雷般厉声道:“便是为了提防宵小之辈,祸乱朝纲!”
夏紫月从前虽然对政事漠不关心,但自从夏衍晤告知了她夏氏一族的过往后,便开始加强了对政事的了解和熟悉,此刻听闻楚义心这番话,不由得升起一股钦佩之意——当下之际,楚义心和楚义道的交锋,常人皆知都是为了大楚帝国的皇位,但前者却偏偏以退为进,以先皇楚礼渊的葬礼为大,这一点,无疑令得他将强汉一族重孝道的传统发挥到了极致;同时,他也并未明言先皇传位于他,而是用了继选二字,虽然所有人都明白他此行的用意,但这番言辞却显得委婉了许多,毕竟,对于极为重视礼节的大楚而言,“得体”,更能够令得他人信服,也更易于收买人心!两相比较之下,显然比急功近利的楚义道高明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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