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尤其是美人恩情,总是最难以消受的!对于司汐奈的求助,实际上屈心赤是很矛盾的,司氏一族有难,他理当尽其所能地予以相助,这是出于私情;然而,站在各自的立场,他们又分属于两个敌对的国家,从古台岛的侵占,以及接下来的大战,司氏一族作为东樱国数一数二的商业世家,多少是起到了资助的作用,保全司氏一族,无疑有着通敌之嫌,虽然外人不得而知,但这终究是他心中的一个坎!
“义王,你在想什么呢?”
自阴阳潭一役以来,徐曼便是与屈心赤朝夕相处,成为了他当下最得力的助手,屈心赤也是毫不隐瞒地道:“东樱国司氏一族的家主司汐奈姑娘给我写了一封信,向我求教解救之法,以助他们司氏一族脱离当下的困境!”
“困境?”徐曼略作沉思,随即明白了他们的困境所在,随即道:“眼下他们的局面确实挺尴尬的,司空寂作为他的二叔,堂而皇之地反叛东樱国,对于他们家族的打击确实是极为致命的!不过义王你那么聪明,定然是早想到了脱困之法!”
“是减少司氏一族的损失,而这些减少的损失,她未来终究也会知道的!
收到屈心赤的书信后,虽然司汐奈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他的心思,但同样的,站在两国的立场,她也极为理解于他,同时,也打心底地感激他,毕竟,这封来信充分说明了,他还是那个有情有义的屈公子!
她第一时间公开宣布司氏一族与司空寂的决裂,申明了司氏一族的政治立场,这是她想到的,但是一直犹豫不决,最终在屈心赤的提点之下才痛心做下的决定;其次,将司氏一族在古台岛的所有产业无偿赠送给平叛的将士以作军资,间接表明自己赞成和看好此次战役,也是隐喻大军此次出战必然全胜,当然,对于屈心赤而言,这不过是一个空头支票,但对于司汐奈而言,却是不得不挣扎良久后方才下的决定,但是她也知道,此次司空寂对司氏一族的影响,若是不割下一大块肉,大将军及他一众朝臣定然是不会满意和接受的;第三则是司氏一族旗下的所有产业优先以资军用,这一点她亦是考虑到了,毕竟东樱国战端一起,不管隔万里,我原本是可以不鸟他们的,但是呢,自从他们占领了古台岛,一下子拉近了和我们之间的距离,现如今我们虽然和大楚帝国相安无事,但毕竟我南越国西边还有个塔米尔帝国虎视眈眈,而且,我也知道东樱国历来对大楚帝国的领土是虎视眈眈,只不过碍于大楚帝国的实力,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但是我担心,若是我拒绝了他们,保不准将来他们稳定了古台岛的局势后,为了报复我南越国而伺机侵犯我们,所以,你能给我交个底,这一次东樱国前往古台岛平叛,你们大楚帝国会有所行动吗?”
沧龙饮下杯中之酒,不答反问道:“狼王,这东樱国的使者回去了吗?”
“我这心里一时不知如何决断,所以自从见过一面知道对方来意后,便一直称病未曾相见给予答复,东樱国的使者待了好几天了,想必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沧龙笑了笑道:“狼王,放心吧,我此行前来,便是来帮你解惑的!”
“哦?”狼王闻言,不由得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沧龙伸出手掌道:“我以为,这东樱 与那国岛,是位于古台岛东北的一座岛屿,这里与古台岛本岛相距百余公里,因此人迹罕至,即便是当初东樱国侵占了古台岛之后,也只是象征性地在这里地驻守了一个数十人小队的人马,算是表明了归属权,而这个不起眼的岛屿,则在司空寂和千叶树铭的商议之后,成为了司马长风训练军队的主要场所。
因为与古台岛相距甚远的缘故,从古台岛一路行船而来,即便风平浪静,最快也得两三个时辰方才抵达与那国岛,所以从最初开始筹备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到现在,千叶树铭也才是第三次登临与那国岛,此次若非绝对的必要,他着实是不太想忍受这一路的颠簸和呕吐再次登临。
“长风,军队训练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或许战斗力和战斗经验上与东樱国的水师还有所差距,但他们毕竟是经历数千公里的远航,而我们以逸待劳,对于与他们的这一战,我至少有七八层的把握!”
“那就好!不过,我们虽然是以逸待劳,但是我希望我们的等待是有意义的!”
“你是在考虑他们的水师——对大军的战前动员!
与此同时,身处大楚帝都的凰羽、滨海的沧龙、阴阳潭的屈心赤、东樱国的大将军、古台岛的千叶树铭等等,一众人等的思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