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亲手给她爹斟了杯茶,嘴里说,“不过是个庆贺升迁的宴席,您莫要办的太过铺张哩!请请家里的亲朋至交就好了,之前我和屿哥儿拟了我们邀请的友朋名单,拢共没有几桌,到时候请几个唱戏、杂耍、说书的班子热闹热闹就好。”
盛向浔坐到郑氏旁边儿,倚在软榻的靠枕上,一边儿转着扳指一边说:“话是这样说,可以你现在的风头,岂是你说请几个就来几个的?届时车马簇簇不邀而至,你能悉数都赶走吗?
不说从地方上来京述职等候安排的官员,就是京都勋贵、权臣家的子弟大多也要来凑人情。若是不提前安排妥当,丢的可是你的面子,影响的也是你的官威。”
盛向浔说着,忽而笑起来:“你这丫头信不信,到时候,就连和你关系不睦的官员,大多也要让子弟过来庆贺。”
“这有啥不信的?”盛苑可不是天真的小孩子,官场上捧高踩低、以权势为尊根本不稀奇。
“只要是大家没真闹到撕破脸,那大家都有转圜余地,今儿是对着弹劾的政敌,明儿也许就能组成盟约,我又不是才进宦海,对这里面儿的弯弯绕绕清楚着呢!”
“你若能这样想,那我置办宴席就轻松多了。”盛向浔乐呵呵的摆摆手,“行了,这些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有工夫回去休息吧,赶明儿个去了户部,只怕又要忙了。”
盛苑是第一次当尚书,所以,她对户部忽然人满为患的变化是没有预料、更不曾演练过对策的。
所以,当她自己靠着挤挤进户部衙门之后,才赫然发现,户部来了许多其他衙门的人。
“属官,他们那群人是来要账的、还是来还账的?”盛苑把歪了的官帽扶正,一边儿捋着官服一边儿跟过来汇合的属官询问。
“……”属官没想到自家大人竟然还挺能异想天开的,还还账呢!人家不选这时候找你要拨款就不错了!
当然,腹诽归腹诽,对于主官的询问,属官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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