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对皇帝充满感激,连忙道:“罪臣谢圣上宽恕。”
说完,卸了帽子,退到边上。
刘承唐命人收了他的官帽,命丞相李闻组织十二人的小组,对本次春闱的所有试题进行重复阅卷的工作,副考官白委陶配合。然后下了一道圣旨给外面的考生。
告诉考生这次春闱的主考官已经被勒令停职,圣上非常重视这件事情,一定给广大的考生一个交代。
圣旨出来后,刘承唐在百姓中的威望甚高,再不服的考生也只能先行散去。看热闹的京师百姓得知之后,也相信他们的皇帝可以给他们一个答复。考生随后散去,李闻任命的十二人小组也在白委陶的带领下来到贡院进行重复阅卷。
重复阅卷工作一直进行了三天,在第三天的晚上,一个贡院的小厮叫住主持复阅工作的张兴,递给他一封信。张兴接过后,收在衣袖中,闷不做声地回到贡院进行最后的整理工作。
临睡前,张兴在自己的屋子内打开信封,是自己妻子写的。张兴越看越心惊,脑门上的汗珠不停地落下。他把信揉成一团,正准备一把火烧了的时候,又颓然地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复阅的工作结束后,到了汇报的时候。开朝会的时候,张兴十分严肃地报告。
“臣查阅了所有考生的试卷,在排除了诗词这项考试中,唯有一位辽阳府的考生刘博云可以进入前十,他的文章和时事策论做的很好。其他人,没有什么可以更改的地方。”
白委陶也站出来复命:“回禀圣上,这些试卷是我们整理的落榜考生中还算不错的试卷,还请圣上过目。”
说完呈递上试卷,刘承唐看了一眼,发现满卷的狗屁文章。
他冷冷地看着白委陶,正在此时,一般都不说话的开国功勋队列中的修国公出列说话。
“回禀圣上,这张兴和白委陶二人其心可诛,竟然拿一些倒数的考生卷子以次充好,蒙蔽圣上!”
说罢拿出昨晚张兴收到的信件,以及一些精挑细选的考生试卷。
白委陶看着修国公呈上的试卷,眼睛都瞪大了,这些不都是他昨晚整理好的,让张兴呈交给圣上的吗?他也为官多年,看着身边跪着,面如死灰的张兴,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大大的笑话,自己很不幸成被讲笑话的人。
刘承唐接过试卷,一言不发。右仆射张弘文站出来,弹劾门下省柳钰的女婿作假身份,识人不清的罪名,还有带来一份去年一位在京师参加秋闱得中的北方举子的证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是如何收到南方学子的迫害,上面攀咬出多位高官。
见到这几个人出列,再迷糊的人都知道了。考生闹事根本就不是什么春闱舞弊,就是皇帝要清理朝堂,寻了一个由头罢了。这些事情看似幼稚,但是只要有,皇帝就能顺藤摸瓜,站在朝上的大臣,哪位能说自己绝对干净。
就算自己干净,自己身后的家族难道就没有什么腌臜事情?一时间朝堂上的官员人人自危。
李闻站了出来,道:“老臣作为百官之首,居然没有发现这些事情,是老臣的失职,还请圣上责罚。”
刘承唐挥挥手。
“丞相每日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只是失察之罪罢了。”
顿了顿,接着说道。
“张兴,白委陶失职,蒙蔽圣听,判了流放。丞相李闻失察之罪,罚俸一年,令校事府都尉赵星枝彻查科举和秋闱伤人的事情。”
“再令戴罪之臣刘三省,重新对此次春闱考试去掉诗词,重新评卷。时间两天,两天后贡院重新张榜,告知天下。”
说完散朝。
朝堂的大清洗在所难免,李闻回到家中闭门谢客。校事府的都尉赵星枝穿黑袍,虽然只是三品官员,但是校事府的黑袍名声太过于凶恶。就连江湖上最凶狠的恶人听到都要瑟瑟发抖,因为校事府把江湖洗了不知道多少便。
官员更是对这身黑袍恐惧万分,只要黑袍出现在府上,不家破人亡都是好事。
韩木志坐在号称大乾阎王爷的赵星枝的马车上,喝着他的茶叶,道:“小赵你这个茶叶还行,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先拿两罐。”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