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及第楼出来,走回景府也就十分钟,喝醉了的景恒和司徒惊云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出来,薛宝钗乘着马车在后面跟着他们两个。
看着他们两个勾肩搭背的样子,她看得很开心。
因为景恒有个这样的兄弟她很开心,自己未来有个这样的相公她更开心了,哪怕自己今天不合礼法的晚归,哪怕景恒的兄弟是她不是很喜欢的司徒惊云。
及第楼的东家在他们出门后,也离开了酒楼,他的马车在酒楼门口停着,车夫看见东家,习惯性的准备扬鞭架马,东家却吩咐了一下,让他们先走,跟着他们,走慢些。
车夫看着那两个人,心说你们两个面子真大,让我们东家送你们一程。
司徒惊云扶着景恒往前走,两个人脚步摇摇晃晃的,旁人看着只会笑着说句,两个醉鬼。
马车的帘子拉开,及第楼的东家看着这两个人忍不住微笑,心说少年人的义气真的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东西,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这种情况下,这两个人还敢喝醉,笨。”
车夫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们没有醉。”
东家声音很轻地说道:“那两个人一个人扶着一个,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实际上稳当得很。”
正因为他看得清楚,才会说一声少年义气真好。
“没有醉?”
车夫觉得东家太看重这两个小子了,连嘴上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有什么心机。
在他们两人后面的薛宝钗,坐在马车里面非常安定,莺儿倒是有些害怕,总觉得今晚的夜太过于平静了些。
这十分钟的路上,暗处多少刀光剑影,说都说不清楚。
路边还有一架马车,帘子放下来,露出一个缝隙,马车里的吴均胜脸色阴沉地往外看着,而坐在他身边的吴渊却格外的冷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动手吗?”
吴均胜忍不住问道。
吴渊摇摇头,“走吧,动不得。”
吴均胜也知道动不了,因为那及第楼的东家看似回家,实际一直在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两人后面,用意不要太明显。
这大街两边暗处的人,谁说的清楚是谁的人。
吴均胜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吩咐车夫回去。
再回去的路上,吴渊对吴均胜说道:“小弟,你今夜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京师。去南疆,投奔席允声的猿兵,不管出了什么事,记得,不要报仇,好好的活下去。”
吴均胜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兄长常年的积威之下,他还是照办了。回到家,什么东西都不带,只带了银票和一把刀,拿着令牌,逃离京师。
一片平静,景恒把薛宝钗送回府,然后又回到景府,只要进了这个府门,谁敢在这里面放肆?
把景恒送回府后,司徒惊云骑在马上,稍微有些失望,该动手的不动手,今晚入睡前没有闻到血腥味,是应该睡得不香甜。
从马上拿出一只弩箭,策马到一处府邸的围墙下,翻了进去。
吴渊坐在书房内,书房门打开,一个身影闪了进去,一把就握住了他的嘴巴。他也是习武多年,下意识就抓着对方的手腕扭了一下,却扭不动,那只手跟铁钳子一样,纹丝不动。
司徒惊云另一手拿着弩箭,噗的一声刺进吴渊的太阳穴,手收回来,然后拍进去,吴渊闷哼一声,眼珠子向上翻动。
他保持这个姿势大概两分钟,知道吴渊彻底没了气息之后他才离开,可惜那个马车里面的另一个人已经逃走了,要不一块杀个干净更好。
司徒惊云翻出院门,骑上马加速离开,没有注意到那个白衣的东家正看着自己的背影出神。这么狠的年轻人自己很久没见过了,可惜他的身份,自己是用不了。
天亮的时候,司徒惊云赶回了队伍,斥候正诧异地看着校尉。
“校尉,这么早就起了?”
“嗯嗯”司徒惊云一身酒气,钻进一个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