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大部分时间都显得很繁华,可事实上京师的绝大部分都集中在某几个地方,在繁华的灯火照耀不到的地方,多得是那些大人物不愿意提起来的卑微之地。
景恒要去的码头在城南,大运河从京师通往四方,只有到了晚上这里熙熙攘攘的盛况才会安静下来。按照京师的规矩,太阳落下的时候,城门会关闭,除了圣上的命令,没有人有权利在晚上打开城门。
从外地来的商人假如是天黑之后,也进不了京师,只能原地等着。不过不用担心货船上丢失什么东西,只要他们进码头的时候领到一面绣着飞花纹路的小旗子,插在船头上,谁也不敢捣乱。
不管是漕运还是陆运,在京师的地界,只要插上飞云会的小旗子,就保证万无一失,这就是飞云会的能量。
码头附近都是仓库,很多大商户都在这里有产业,比如北疆商团和薛家的商会,当然都跟飞云会交了交通路钱,从十年前飞云会的崛起,这京师暗道上各路势力就不得不靠边站,因为真的打不过这个飞云会。
一片漆黑中,一间很大的仓库里面,还可是人不能不能一次在泥潭之中腐烂,被人骂疯狗子这么多年了还不够吗?你们还能不能忍受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想再忍了。所以在十年前飞云会强势崛起那天开始,我就在思考,你们哪个能告诉我,为什么飞云会可以如此气势汹汹?”
那六七十人都默不作声,不过没人说话不代表大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能拿下京师陆运和漕运这最赚钱的生意,飞云会在朝廷中没人,谁会信?就连已经联合的北疆商团和金陵薛家还是依然走飞云会的路子。不仅在京师,在各地方的漕帮,山头,哪个不给飞云会面子。”
“如果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再不思变,那我们永远不是飞云会的对手,也只能伪装在飞云会的码头上当苦力,可我们是刀客,要对得起我们的刀。”
男人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
“过几日就是禁军大将军的儿子司徒惊云护送北武境内的犬戎族人回京的日子,还有马上到来的春闱放榜。我几年前就把我们的人送进国子监学习,今年也考了春闱。之前帮着朝中的大人做了不少事情,相信
“你们这里还收人吗?我渴望有一个跟你们一样的光明未来。”
“杀了他。”
男人的嗓子有些沙哑,但是语气坚定。
有几个刀客立刻从角落里面拿出弓箭,箭在弦上,景恒所在的这个位置确实有些不妙,跟一个固定的箭靶子一样。
咚咚咚。
那几个刚刚才搭好箭的刀客全部倒了下去,脖子上插着弯刀,精准的像站在面前捅进去的一样。
景恒一翻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我只杀当头的,你叫首领是吧。”
一个刀客向他劈来,景恒一个侧身让开刀子,反手一刀抹了那个刀客的脖子。
有人在暗处举起弓箭准备偷袭他,才举起来就被一只大手摁住脑袋,反手抹了。那手又快又狠,跟虎钳子一般,他抽出那个刀客腰间的刀,向着景恒走了过来。
司徒惊云来了,他的身后跟的是秦勇。
景恒继续向前,这次没有等对手先出刀,手中的刀直接劈下去,那个人只能被动地举刀防御,景恒连续落刀,叮叮叮。连续砍了三下,对手的刀断了,景恒的刀直接切进他的脖子。
景恒
“撤。”
男人没有贸然去应战,他不确定外面还有多少人。他认出两人的身份,万一外面有景府的家将和司徒惊云手下的斥候队,他再多几倍的人,都不够这些人杀的。所以只能撤,而且是快速撤退,耽误越久越危险。
人开始后撤,但是走不了。
一把刀飞过去,把跑到门口的刀客钉在门上。
景恒提着刀往前。
“我跟你们疯狗子无冤无仇,你们却先动我和惊云,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示意手下抬出一把大刀出来,大刀快三米长,光刀刃就有两米多。需要两个人才能抬起来,这把刀别说一个人,就是骑上马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