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他们上楼后,在进入包间之前,景恒叫住张震,让他去打听打听刚刚那个跑到自己跟前,跟自己搭话的北方士子的来头。
这莫名其妙地找上自己,要不是早就知道这次会试有问题,景恒还真的是懒得理他们。
张震收到命令之后,便下去了。
景恒在包间内跟薛潘和贾琏把酒言欢,吃吃喝喝直到中午,买了些首饰,麻烦薛潘交给薛宝钗之后,众人便打道回府了。
下午在书房,张震前来禀报。
“三郎,这个书生进了灌江口的堂口。是那边的人。”
“灌江口的人居然还出了书生苗子,这堂口路子还挺多的。”
京师的暗道,有疯狗子、灌江口,飞云会和红袖招。这天子脚下的京师,看起来倒是比其他地方更黑暗一些。
景恒沉思了一下,没叫任何人陪同,独自一人出门了。
出门大概十分钟左右,景恒找到一家**,在门口蹲了半个小时看到里面出来一个满脸蜡黄,神色憔悴的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在**里面不知道赌了多少时间,好几宿不睡觉的人。
景恒连忙迎过去,笑意盈盈地道儿的门道?”
那赌鬼在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道。
“兄弟,你问别人,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但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在这条街上混着,这条街什么破事我不门清?刚刚那家场子是灌江口的,平时一般有十几个人守着,谁也不敢闹事。”
景恒连忙给他倒了一壶酒,一脸崇拜地道。
“大哥果然是见多识广,这些暗道不可能只做**的生意吧。他们这神通广大的,还有没有其他的生意呢。”
“怎么可能只做**?”
赌鬼吃了一口菜,嘟的一口把酒喝完,大喘气了一下,道。
“我跟你说,这个京师最厉害的暗道有两个,一个是飞云会,别管是陆运还是水路,只要给他们交了会费,保管你没人招惹。还有一个是红袖招,整个京师的烟花柳巷全是红袖招的,再下面就是**的灌江口了。”
“除了上面这三个,还有个下三滥的疯狗子,他们可不管什么规矩,只认钱财,只要你给了足够的钱,什么事都办。你知道为什么叫疯狗子吗?因为他们就是一群疯狗,你往他们面前扔一块骨头,他们能二月就定下来是刘三省,跟景恒的便宜师叔说的一样,这段时间,景恒跟刘博云一起研究了刘三省的风格,准备充分,这十年的苦读,就在这春闱考试之中。
刘三省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正三品的高官,主持春闱考试接近四十余年,从来没有出现差错,德高望重的一位老大人。副考官十二人,都是从四品的朝堂官员,既有学问也有威望。
春闱考试三天,连考三日之后,贡院的大门打开,全部考生出来,脸上除了疲惫之外,各自有喜有悲。
景恒和刘博云回到府上,好好地洗漱了一番,景夫人下厨,给两人做了一顿大餐,好好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才回过神来。
用过早饭,两人在书房聊起考试的事情。刘博云有些忿忿不平道。
“唉,是有准备今年的春闱试题会偏向南方,想不到这么偏南方。这诗的题目就直接是春芽春雨,我等就在北疆,哪里写得出这盎然的春意。况且这个春雨被前人写的太多了,想要有新意,更是难上加难。”
“哈哈,让你跟我走走江南你不去,现在知道了吧。读万卷书, “那还干嘛,春闱都过了。我又不能潜入贡院,篡改试卷。我在家茶不思饭不想,也改不了试题,该中就中。”景恒笑道。
“三爷还真是心胸开阔,拿得起放得下。”
彩霞在一旁赞道。
“你们两个丫头,读了书,这马屁也是拍的更有水平了。”
景恒走了出去,跟母亲吃完饭。想了一下,叫张震以二姐景竹的名义给薛府递一个帖子,邀薛宝钗到及第楼见一面。
薛宝钗得知景竹想邀,简单收拾打扮了一下,带着丫鬟莺儿去及第楼赴约。
薛宝钗打开包间的门,发现在房内的景恒一脸笑意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