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一下弟弟,可以解围了,再围下去就不妙了。”
“顺带把这份奏疏也送给他。”朱由校将手里的奏疏递给了曹化淳,而曹化淳小心翼翼接下后,不敢打开观看,行礼后便告退了。
之后、这奏疏和朱由校的旨意被曹化淳用司礼监的名义起草,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了凤阳府。
只是当圣旨送往凤阳府的时候,朱由检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累。
“砰——”
“再来!”
凤阳府义门县城外,来往络绎不绝的铁骑让想前往县内买卖的百姓畏惧。
县外的临时大营里,朱由检和陆修各自挥刀碰撞,铁刀发出嗡鸣,随着主人的手臂撤回而撤回。
朱由检身着一身甲胃,严阵以待。
陆修则是简单的一身绯袍,双手各有皮质的护臂来束缚袖口,步伐轻盈。
他手中的戚家长刀斜指地面,对朱由检的防备看似没有,实际上空出来的左手随时准备反握刀柄来压刀。
雪地里的朱由检微微气喘,额头满是汗珠,但依旧没有停下训练,而是和陆修在规定的圈内,互相绕圈,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在圈外、陆文昭和天策卫的将领们看着两人演武,其中一人也感叹道:
“殿下年近十三就有这样的力气和陆千户对刀,恐怕再过两年便能压刀了。”
他这番话,得到了众多人的颔首认可,而圈中的朱由检也在同一时间上撩刀。
陆修眼疾手快的磕碰了刀尖和刀柄,别开长刀后,手中的长刀就架到了朱由检的肩头。
“孤输了!”
看着自己落败,朱由检并不灰心,而是笑着将长刀插在了地上,而陆修也立即收回长刀,笑着道:
“殿下再过两年,恐怕力气就足以和卑职压刀了,若是及冠,恐怕卑职就不是殿下的对手了。”
“夸张了……”朱由检喘着气抬起双手,圈外的锦衣卫见状,当即上来为他脱甲。
甲胃脱去后,减轻负重的他才呼出一口浊气,对陆修和众多将领道:
“个人的勇武需要一点,但并非是战场的全部,日后必然是火铳和火炮的天下,冷兵器终究会被淘汰。”
这话说出,众人纷纷颔首表示认可,因为他们都看出了火器的前景。
就这次南下平叛来说,骑铳可以说成为了四骑卫破阵的关键。
在面对结长枪阵的叛军面前,数千铁骑分散,随后一轮面突就能破阵,这就是一个代表。
不仅仅是这个,还有西南战场上的孙应元。
他所率领的三卫兵马,到目前为止的死伤还没有超过一千人,而被他所歼灭的土司兵马已经高达三万。
火炮压阵、排枪击毙……
如果不是贵南山高林密,对燧发枪有限制,估计孙应元都打到都匀府去了。
现在西南战事困难的地方,是在于叛军会掘断道路。
他们掘断一处只需要一天时间,而明军要把道路恢复、达到让五斤炮、十斤炮渡过的程度,却需要一个月。
正是因为道路的阻碍,才让西南叛军嚣张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这也给十六卫军的将领上了一课。
那就是明军的火器虽然远迈诸国,但还是有不小的缺点。
比如去到山区会受制地形,去到潮湿的地方会影响燧石的点火率。
简单来说、最适合火器作战的,还是北方和西方,甚至连这个时代的东北山区都不太适合。
这些种种,朱由检早就给诸将做了总结,因此大家都明白。
众人跟着朱由检向大帐走去,进入了大帐后,按部就班的坐下,而朱由检则是在主位用铜盆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后才开口道:
“眼下凤阳府的叛军已经被剿灭,河南的叛军还有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