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也懒得要了,急忙跑回家,在一阵敲门后妻子问了问他的身份,知道是自家夫君回来后,才开了屋门。
杨顺着急挤进屋内,随后急忙锁门上门栓,头发湿哒哒的也管不了,抓住妻子双肩便问道:
“东西都藏好了吗?”
“藏好了,叫爹他们挖了一个大坑,把粮食和值钱的都藏在大木箱中,包上油纸埋起来了。”
杨顺妻子被吓一跳,下意识的回答,而杨顺转头看去,岳父三人已经简单的梳洗了脸颊和头发,换上了自己的衣裳,干净了许多。
“叛军进城了,估计等一下便要张贴告示了。”
杨顺提醒了自家岳父,而经历过平阴之事的岳父也面露焦急道:
“这叛军根本就没有约束,恐怕东阿城也要……”
“应该不会的,东阿毕竟是漕运之地,叛军再怎么也不可能……”
笃笃笃——
杨顺还想解释,却突然听到叩门声急,便跑到门后问询道:“何人?”
“照举、我是先儒,你别开门,听完之后好好藏起来就行!”声音响起,是杨顺的同窗,而他住在西城门附近。
“我在屋内后厅窗上窥视城墙,见到叛军队伍稀疏,停停走走。”
“叛军士兵中间拥有妇女杂行,看其服色,都是我东阿本地女子,你小心一些。”
说罢、杨顺的同窗便离去了,而听到同窗的话,杨顺才开始大为恐惧,回头对自己妻子说道:
“敌兵入城,倘有什么不测,你就用发钗自裁以免受辱吧。”
“啊?!”杨顺妻子被吓得不轻,当即双目就红了,愣了一会而才哭泣着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