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后世人看来,不就是茶么、不喝就是了,但对于这个时代的藏人来说,没茶就等于没了水,只有患上皮肤病而痛苦死去。
这是藏人最害怕明朝使用的一个手段,也是明朝为什么没有驻兵乌思藏、乌思藏和朵甘、俄力军民府等地藏人却老实了两百多年的原因。
这手段之厉害,朱由检听到后也不禁起了心思。
如果真的能调动足数的藏兵,即便不多,那么在战后也能为大明所用。
这个概念可就大了,哪怕一战过后只有几十上百的藏兵活着,但只要给他们授予大明的官职,让他们统领兵马,那么到时候解决乌思藏的实控问题就简单多了。
说白了藏人窘迫是因为小冰河低温期,导致河谷无法养活太多人,因此藏人的人口一直维持在百万上下。
但如果把他们迁移呢?比如迁移到西域,用活佛对付已经绿化的西域,这办法可比让汉人和道统去解决西域要简单多了。
到了西域,只要维持汉人为主体,藏民为次,蒙古人为末
的人口结构,绿化的问题就能够解决。
西域苦寒,那是对中原的汉人而言,但对于生活在高原河谷的藏人奴隶来说,那简直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想到这里、朱由检心中有了主意,随后便道:
“哥哥,臣弟想派一个人去统辖这支藏兵。”
“嗯?怎么?弟弟看上这些西番之人了?”朱由校很好奇,而朱由检却笑道:
“反正有用,哥哥只说是否准许就行。”
“行!”朱由校笑着拍了一下朱由检的肩膀,而朱由检也对自家皇兄道:
“调御马监游击曹文诏前往北腾州,将藏兵归统为朵甘营,曹文诏升为朵甘营参将,归御马监节制如何?”
“曹文诏?”朱由校过了一遍自己的记忆,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既然是自家弟弟的想法,同意便是了。
“可以是可以,但弟弟怕是要自己筹措这朵甘营的甲胄钱粮了。”
“哥哥放心便是!”朱由检装模作样的作揖,而朱由校却笑着扶起他道:
“即便有了木氏和黔国公府的干预,西南之地也不过最多六七万战兵,这点兵马能解决奢崇明吗?”
“唉……”听到这话,朱由检叹气道:“这就得御马监帮忙了。”
说罢、他假装不舍道:“如果真的三大土司皆反,那么就只有让孙应元带着腾骧、武骧前去镇压了。”
“你这滑头……”
看着朱由检耍宝,朱由校知道,这是自家弟弟让自己宽心,因此特意将气氛活跃起来的。
他望着眼前的朱由检,不由笑着宽了宽心,随后又关心道:
“以眼下御马监的练兵速度来看,还需要几个月才能动手裁撤山西三镇兵马?”
朱由校十分难等,毕竟山西三镇和辽东的欠饷、军饷都需要内帑出,万一拖久了导致叛乱就不好了。
不过朱由检也没有办法,眼下的新卒还有两万多人没有甲胄,按照盔甲厂的速度,还需要三个月。
加上他们才训练了两个多月,目前拉上去裁撤山西三镇也不太可能,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道:
“大概还需要三个月。”
“行吧……那我再拖一拖。”朱由校叹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一名太监走到了养心殿门口道:
“万岁、叶阁老和刘阁臣求见。”
“宣!”朱由校回应一声,又对朱由检道:
“准是弟弟回来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大概是前来询问的。”
“那我要不还是躲一躲?”朱由检看了看四周,却见朱由校笑道:
“躲甚?直面便是!”
说罢、他让魏忠贤搬来了椅子,和朱由检坐在大澡盆前,说着一些模型不对劲的地方,并作出修改。
过了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