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都会离心离德。
那齐王朱由检虽然有兵权,但一旦失去了皇帝的支持,也只能落得大婚就藩,孤老在藩地一生的下场。
姚宗文心中盘算,在想着要怎么离间朱由校和朱由检两兄弟时,朱由校却突然道:
“散朝!”
说罢、他拂袖离开,只留下了低着头的众多臣工。
等朱由校彻底离开后,一些齐楚浙宣昆等党派的官员,才面露讥笑的看向了东林派系的官员。
一些拿了盐商润笔费,准备弹劾朱由检的东林官员也是无奈,而刘一燝等人更是皱眉不已。
其中、杨涟眉头紧锁,在臣工散去后,也准备散去,前往吏科继续做事。
只是走出文华殿后,他眺望着远处的东宫,心中百感交集。
这段时间、东林党内部松散而矛盾的事情开始持续爆发,让刘一燝心力交瘁不说,也让杨涟、左光斗等人十分烦躁。
如汪应蛟上疏的赋税新法,刘一燝、杨涟等人都支持,但却遭到了大部分东林臣工的阻挠和反对。
他们都认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减田赋,再收杂项。
但问题是、先减田赋,那么一旦杂项和商税收不上来,朝廷的财政就会更差,导致欠饷的事情再度扩大。
但先收田赋、再商讨加杂项,这行为又不被众人所认可。
因此杨涟他们现在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那就是内部意见始终无法统一。
可如果不管那些其他的清流意见,他们的新法估计还没出内阁、就被驳回了。
不变法,那么他们就体现不出价值,皇帝自然也就不会青睐他们。
这样的局势,本就有些危险,结果还出了高攀龙这档子事情。
这么一来、恐怕东林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会持续降低。
“该怎么做……”
杨涟问心自问,但这个答案、没有人能给他。
以文臣变法的路子,在万历时期或许能在皇帝的支持下走通,但到了眼下,已经走不通了。
即便再来一个张居正,面对诸多利益党派的阻挠下,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进行变法。
没有中层支持、高官想执行的变法就是水中月,镜中花,终究是无法实现的。
杨涟回到了吏科、浑浑噩噩的处理着各地的官员升迁文书,而同时的朱由检,也带人回到了燕山大营。
不过一回到燕山大营的他,就在大营南门见到了一群穿着破烂,围堵在门口的人。
“凭啥不招俺!俺昨天还问你们,你们说今天还招兵来着!”
“这不是和你说了嘛,你年纪不够,况且刚才齐王下令,不招兵了。”
燕山大营南门,一个穿着满是补丁,手里拿着一根放羊杆的少年对门口的金吾卫总旗官理论。
总旗官好声和他说话,却不想这少年道:
“你们先说招人、又说不招,俺走了两千多里,凭啥现在才说不招人。”
“嘿、你这小子,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总旗官头疼的不行,而这时士卒也见到了策马而来的陆文昭和朱由检。
“殿下!”总旗官带着南门的士卒作揖,而朱由检则是道:
“这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这群人是从陕西来投军的人,不过他们年纪不到,因此没有投军成
功,故此在这里闹了起来。”
总旗官解释,而旁边那群衣衫褴褛的人一听到殿下二字,立马就跪了下来。
朱由检看向了先前理论的那少年,笑着道:
“你倒是有意思,年纪不到还敢理论?”
少年低着头、不敢出气,而朱由检见状更是笑道:“怎么?只敢与他辩论,却不敢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