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白杆兵后退,而是激发起了凶性。
“寸土不让!”
秦邦屏举枪高呼,随后身边的秦邦翰等川兵将领一同高呼,最后发展为三千白杆兵纷纷高呼。
他们举枪挑刺,招招朝着建虏面部刺扎,便是骁勇的白甲巴喇牙也不得不退却下来,躲在死兵之中放冷箭,专门射杀川兵面颊。
但他们不曾想、他们这一退,便让后方死兵不明所以,死兵的气势一顿,没有第一时间从白甲巴牙喇用面突破开的凹处破阵成功。
这样的失败,导致了后续骑兵刚刚冲到白杆兵阵前,就发现他们已经填补了上来。
白杆突刺、尽管白甲巴喇牙再次面突,射死数十人,为骑兵创造了一个可以凿穿的口子,但当骑兵刚刚冲入口子之中,撞飞三四排白杆兵后,左右两掖的辽兵步卒就围了上来。
辽兵不敢正面迎敌,但跟着川兵在左右包夹却胆子极大。
一时间、死于川辽兵马枪弩者不下百人,两蓝旗后继破阵的骑兵也被打得“纷纷坠马”。
死兵无用的破开川军阵势,骑兵却无法凿穿,这让战事陷入了焦灼。
“废物!废物!狗奴才!”
望着无效进攻的己方,莽古尔泰破口大骂,反倒是旁边的阿敏赶紧道:“用盾车破阵,把人马撤下来!”
“退兵!上盾车!”莽古尔泰大吼,旁边的人当即开始鸣金收兵。
“铛铛铛……”
伴随着鸣金声响起,后金骑兵和步卒纷纷退兵,但秦邦屏却不想让他们走,他高呼:“斩首真虏,面部不论伤口,一级百两!”
“杀!!!”
只是一声高呼,随后被百余传令兵高喊,便引得川辽两军结阵追杀,让莽古尔泰和被追杀的建虏心中一悚。
莽古尔泰还想上盾车再战,然而这时塘骑前来,翻身下马传令道:
“大汗有令、命贝勒爷焚毁沈阳四周田地,用火势包围沈阳,趁机收割四周粮草,之后带两蓝旗退回铁岭。”
“你……我知道了!”莽古尔泰本来想呵斥对方胡说,但见到对方手中确实有努尔哈赤的军令后,便忍住气,下令全军出击。
大军出击的阵势,让川兵和辽兵纷纷驻足结阵,给了建虏的溃兵逃回阵中的机会。
待他们归阵后,莽古尔泰立马命骑兵倒火油。
“他们在干嘛?好像在倒火油,难不成是想烧死我们?”
“这距离哪里烧的死人嘛……”
川兵阵中窃窃私语,而秦邦屏见状,也站上了一辆简易的战车上,望着正在倒油的建虏,瞳孔一缩,便下令道:
“命贺世贤、尤世功两部出兵,击溃正在倒火油的建虏!”
“杀!”
秦邦屏还在准备下令,但贺世贤和尤世功已经预料到对方想要焚毁田地中的粮食,当即带着战后不足三千的骑兵冲锋。
“放火!”
莽古尔泰大吼,随后左右两掖的建虏骑兵当即开始纵火,在夏季纵火,伴随着辽河中下游的风吹,很快火势就开始弥漫,在明金两军之间生出一条火带。
“救火!”秦邦翰着急的喊着,毕竟如果沈阳城外的粮食被焚毁,那么城中眼下的二十几万百姓就只能靠朝廷救济了。
哪怕抢种,眼下也来不及了。
二十几万人,最少需要两百万石粮食,才能坚持到明年秋收。
“停下吧、没机会了。”秦邦屏拦住了秦邦翰,眺望着火线另一边。
在那一边、建虏一边焚毁沈阳四周的田地,一边派人收割。
尽管粮食还没有到成熟的时节,但收割之后能喂战马。
他们没了出击的可能,能解沈阳之围,已经是万幸了。
川辽两军只能看着莽古尔泰撤军,随后才开始救火。
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