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上千男丁,却被杀死了六百余人。
除了他们,更有一两千妇孺被活活烧死。
看着在火焰炼狱之中挣扎的族人,恩格德尔心中愤怒,恨不得提兵就杀出去。
相比较他,硕讬毕竟和明军打了太多交道了,因此隔着火光就看到了火带外的羽林卫。
“人数不少,甲胄精良,是家丁?”硕讬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摇头,只因为辽东不可能有这么多家丁的将领。
火焰在燃烧,处于火带中心的城中所有人只觉得有些压抑,难以呼吸。
但是随着火势的递减,他们的呼吸开始轻松了起来,并且也见到了焦土外的明军骑兵。
旌旗飘飘,刺目的“明”字让恩格德尔的愤怒熄灭,紧接着畏惧了起来。
“出城!”
“不……等等……”
硕讬见火势就要熄灭,作势便要带一甲喇的兵马出城,因为他对大金的将士有自信,明军的将士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这时恩格德尔拉住了他,引起了他的不满。
“额驸你是怕了?”硕讬话里尽是讥讽,而恩格德尔却道:
“这里的火势很大,炒花他们昨天就到了北面三十多里外,现在应该都能看到,等他们来,我们再内外夹击。”
五分之一的部众殒命,恩格德尔当然愤怒,但看着城外那五千余身着三重甲的明军骑兵,他知道自己手下人不是对手。
便是他和硕讬的兵马加在一起,也不过与对方持平。
然而往往身披三重甲的明军精锐,能压着两到三个一重甲的蒙古人打。因此就这点兵力出城,他的损失会很大。
到时候他的实力不足,部落也会被炒花想办法吞并,因此还不如等待炒花他们前来救援。
“你确定炒花会来救你?我听说宰赛被放回后,对我大金非常不满,还有对你也是……”
硕讬说出了后金释放宰赛的事情,对于这段历史,朱由检只知道宰赛被俘,随后在某个时间被释放,却并不知道、宰赛早在去年下旬就被释放归来了。
只是他曾经的上万部众,只剩下了五千多,男丁更是只有两千余人。
因此、他十分仇恨努尔哈赤,不断地怂恿炒花和北面的林丹汗结盟,对后金实施打击。
但炒花一直在摇摆,他并不想和后金撕破脸皮。
可现在不同、明军兵临城下,俨然要剿灭巴约部的态势,而城中还有后金的一甲喇兵力,和一甲喇辅兵。
恩格德尔是内喀尔喀内部唯一的铁杆后金派,因此如果他死了,或者硕讬也死了,那么对于炒花并没有什么损失,甚至他可以占据巴约部的牧场。
要炒花他们出兵,必须要让出足够的利才行,毕竟他们一旦和明军兵戎相见,那么互市的资格就要被取消了。
想到这里、恩格德尔脸色阴晴不定,而硕讬也开口道:
“我有正兵一千五,辅兵一千五,加上你部落刚刚逃回来的部众,城中还有四千巴约部的男丁。”
“我们有七千人,明军看似强势,但不堪一击!”
“我这次带来了两门铁炮,你也看到了,没有火炮的明军,不是我们的对手。”
或许是参与了萨尔浒、铁岭、开原和沈阳等大战,在硕讬看来,明军也就那么回事。
尽管城外的是五千多三重甲的兵马,但装备更精良的他也不是没有灭过,眼下他身上穿的甲胄便是明将杜松手下一名参将的甲胄。
满桂想袭杀他们,硕讬又如何不想杀他们,扒下他们的甲胄?
不过、硕讬倒也不是莽夫,他想出城交战之余,还想确定这支人马是先锋、还是全部。
如果是先锋、那么后续的明军一定有火炮,那么巴约部城的土墙根本就挡不住。
因此只要情况不对,他完全可以抛下辅兵,带着正兵离开。
硕讬清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