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
“如果他秋收后没有起义,那么随着辽东的局势一步步的好转,奢崇明只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永宁宣慰司,做为大明镇守当地的土官。”
“如果能这样,自然是最好。”朱由校吃了一口酥山,在自己弟弟的解释下,也不再纠结。
他询问起了辽东的事情,关切道:
“按照时间、眼下登莱水师应该在天津准备装粮运往镇江了,弟弟你真的认为,在镇江屯田,可以让老奴对沈阳的攻势递减吗?”
“这个希望并不大,但能让老奴调兵回防是一定的,只是兵马的数量是一个问题,实际上变相也是减轻沈阳的压力。”朱由检继续端起冰雪冷元子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后、他紧接着道:
“这次的调兵,主要还是臣弟准备震慑一下朝鲜,顺带在辽东东部留下一支客军兵马。”
“怎么,准备对辽东的卫所动手了?”朱由校吃了一口酥山询问,而朱由检摇了摇头:
“埋下一颗钉子罢了,如果真的要动手,臣弟准备先对宣府和大同下手。”
说到这里、朱由检为皇兄说了一下宣府和大同的局势。
“眼下、宣府和延庆、保安两州有十五卫九营二十六所,大同镇有十四卫七所十二营。”
“不过、宣府与大同援辽,战死了不少营兵,因此眼下营兵具体是多少,还尤未可知。”
“按照兵部的情报,大同镇原额马步官军13万5778员,实在官军8万3815员,原额军马5万2000匹,而眼下实在军马2万4564匹。”
“至于宣府镇,原额有马步官军15万1452员,实在官军8万3304名,而宣府原额军马5万5274匹,实在军马3万4200匹。”
“其中宣府每岁的军饷是,民运折色银七十八万七千余两,盐引银十三万五千余两,京运年例银十二万五千两。”
“营兵盐引银二万六千余两,京运年例银十七万一千两,所有合计一百二十二万二千两,当地只能负责二万二千两和十三万三千石的军屯粮。”
“至于大同镇,民运本色米七千余石,折色银四十五万六千余两,屯田及民运本色草二百六十八万余束,折草银二万八千余两,盐四万三千余引,京运年例银二十六万九千余两。”
“此外营兵需要京运银十八万一千两,盐七万引,算下来是军饷一百万六千两银子,盐十一万三千引,粮七千余石,草二百六十八万束”
“至于大同镇的卫所,每年能屯粮七万余石,折色银一万六千余两,牛具银八千余两,盐钞银一千余两,朝廷需要发九十八万余两。”
说到这里、朱由检长舒一口气道:
“两镇在兵部那,一共有16万7119名兵卒,军马5万8764匹,军饷折算下来,却需要二百一十八万两,盐十一万三千引,粮七千余石,草二百六十八万束。”
“这林林总总算下来,差不多就是二百六十万两左右。”
韩景略将大同和宣府的纸面情况说了出来,而朱由校在听完后却笑道:
“弟弟以为、他们能有多少人?”
或许是见惯了朱由检裁撤空额,现在连朱由校都知道,纸面和实际的差距了。
不过对此、朱由检却笑道:“大同和宣府还是有一定战力的,我估计两地加起来能守城的兵马有五万人,能出关的兵马在两万人左右。”
“也就是说、总数是在七万人左右,想要裁撤他们的难度很大,仅此于辽东。”
“那弟弟是怎么想的……”朱由校特别喜欢看自己弟弟一本正经讲边事的模样,而朱由检也很坦然的说道:
“简单,调两万营兵援辽,然后在燕山大营给他们按人头发响。”
“这件事情要提前告诉大同和宣府的将领,让他们不敢吃空饷。”
“只要他们不吃空饷,那么发这两万兵马的饷银和欠响,外加上开拔银的话,也不过就是四十八万两银子,以及二十万石粮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