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辽东最东部镇江堡北边的宽甸堡就成为了一个突破口。
从宽甸到赫图阿拉,虽然全程都是小路,行不了大队人马,但距离只有三百里不到。
如果大军每日行进五十里,那么可以在六天的时间抵达赫图阿拉南部。
从天津乘海船前往镇江,哪怕不准备粮草,都最少需要五天时间才能抵达。
但这有一点冒险的就是,需要穿过渤海,而不能像戚元辅他们一样沿着海岸走。
如果是沿岸走,最少需要十二天才能抵达。
想到这里、朱由检微微皱眉,因为这时间加上镇江到宽甸的距离,再到宽甸到赫图阿拉的距离,最少需要二十五天。
并且、执行这个任务的,还需要达到一种程度的配合,那就是兵团级别的有条不紊撤退能力!
人数过万,无边无际,一旦配合不好,各部不相互信任,那么就有可能将撤退变成大溃逃。
这样的秩序和能力,朱由检只能想到刚刚经历过正步等训练,以及磨合了半年多的七卫一营。
但现在七卫一营已经拆分,如果重新组合起来,恐怕需要不少时间。
想到这里、朱由检攥紧了拳头,却有过了几秒后灵光一闪。
“我没有必要真的要打赫图阿拉,只需要让老奴知道我准备打赫图阿拉就行!”
想到这里、朱由检就有了办法。
他抬头看向了王承恩道:“告诉孙应元和满桂,调腾骧卫、鹰扬卫、神武卫、武骧卫前往天津,另外再调燕山大营的金吾卫和神策卫前往天津。”
“最后、把京城的骁骑卫调到天津。”
“再替我向皇兄上疏,请求拨粮十二万石前往天津,于下月十五、由天津出发,走海运前往镇江。”
“另外、再请山东巡抚袁可立调登莱水师战船前往天津卫,于五月初一运送七卫兵马渡海前往镇江。”
“盔甲厂的新出所有甲胄,先调到天津,供七卫还没有换甲的人使用。”
“殿下……您这是要调兵渡海前往镇江援辽?”王承恩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朱由检的想法。
“嗯!”
朱由检点头,随后道:“命令孙应元统帅七卫兵马,自镇江北上宽甸,随后北上袭击赫图阿拉。”
七卫兵马、近四万人,如果再加上二分之一的辅兵,那就是六万人了。
六万人威逼赫图阿拉,这简直就是要掘老奴的根!
想到此处,朱由检对王承恩道:“还愣着干嘛?去通知吧!”
“这……可这……殿下……”王承恩吞吞吐吐道:
“这七卫兵马加起来的老卒不过一万六千余人,其他两万多人都是入伍不足一月的新卒啊。”
“我又不是让他们现在去……”朱由检皱眉道:“五月才出发,还有一个半月,况且……算了、反正总之我不会害他们,告诉孙应元,领兵前往辽东就行。”
“至于皇兄那边,我会给他手书一封,他看了之后就知道了。”
“奴婢领命……”见劝不动朱由检,王承恩只能老老实实去办事情。
只是在他走后,朱由检嘴角轻笑,哼起了小曲,亲自写起了手书。
等他手书墨迹变干,锦衣卫就将他的手书送往了京城,在黄昏前送到了朱由校的手中。
“这小子……”
御案面前,朱由校微微皱眉看着手书,随后抬头道:
“忠贤、起草圣旨,着孙应元为天津总兵,统领腾骧卫、鹰扬卫、神武卫、武骧卫、金吾卫和神策卫,以及骁骑卫前往天津。”
“再从工部和盔甲厂调足数的布面甲和兜鍪、兵器、鸳鸯战袄、布鞋前往天津。”
“太仓调二十六万两开拔银、十二万石米、醋三万斤、盐一万斤、咸菜三万斤前往天津,交由孙应元。”
“太仆寺调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