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意思是我十倍于敌,就实施围歼,五倍于敌就实施进攻,两倍于敌就要努力战胜敌军,势均力敌则设法分散各个击破。
如果兵力弱于敌人,就避免作战。
而眼下,后金的兵力远远要比朱由检等人想的还多,如果是灭国之战,后金能拉出十三岁以上的所有男丁,一共有九万多兵马。
事实上、后金并没有他们吹嘘的那么厉害,并且萨尔浒之战中,更是在与杜松和刘綎两部交战后,死伤了数千余人。
眼下、他们不过是辽东地方守军的三倍兵力,强攻显然不利。
努尔哈赤说出这些话,并不是在宣告情报,而是要问出接下来应该怎么打。
“汗阿玛,沈阳城我们打了不止一次了,不是那么好打的,明军的火炮比我们的要远。”
率先开口的,是一个身材不高,年过三旬、身穿红色袍子的男人,而他则是努尔哈赤的次子,正红旗旗主代善。
他一开口,其他人就敢于开口了,而第二个开口的便是镶蓝旗主,努尔哈赤的侄子阿敏。
“大汗,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还是得打。”
他三十有四,身材在爱新觉罗家族中算是高大的,足足有五尺四寸。
由于在萨尔浒之战中偷袭杀死了没有兵器,并且力竭的刘綎,因此被鼓吹为四大贝勒中最勇猛的人。
眼下他的话,让努尔哈赤十分满意,但这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他看向了坐在位置上,一个有些微微肥胖青年,而这个人便是如今后金诸多台吉、贝勒之中,除了努尔哈赤外唯一懂得汉话的皇太极。
见努尔哈赤看向自己,皇太极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我们之前失败,是因为明军的火器犀利,加上贺世贤手下的三千骑兵善于面突破阵。”
“不过、他们也暴露了他们的弊端。”
“汗阿玛,末将以为贺世贤喜欢酗酒,并且喜欢亲自领兵冲阵。”
“他
,。这样的性格,一旦我们用小股人马引诱,他一定会上钩,然后我们就可以将他围杀。”
“那城里的川兵呢?”努尔哈赤很满意皇太极的回答,考校般的询问,而皇太极也回答道:
“这事情很简单,只要散播谣言,说明廷准备继续派太监收矿税,随后打出“有房同住、有粮同食、有田同耕”的口号散播沈阳城内。”
“再花足够多的金银收买城中的一些蒙古人和辽兵,到时候只要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川兵也不过是大金锐士刀下的尸首。”
眼下的皇太极不过二十多岁,还十分稚嫩,加上不了解白杆兵,因此以为白杆兵顶多也就是刘綎麾下人马的程度。
不过即便如此,他所说的诱杀贺世贤,再用矿税引起辽民抵触明廷,而后打出口号散播的手段,确实招招命中明朝在辽东的要害。
至于努尔哈赤,他则是在点头之后对众人道:
“各旗的兵马你们自己准备粮草,三月准备出发,围攻沈阳,夺下辽东!”
“是!”
由于王朝草创,因此眼下的后金很多话语话术并没有那么多礼仪,但即便如此,那股野蛮的气势还是爆发了出来。
经过这一场大会,各旗的旗主都开始监督起了城外铁匠铺,希望能在下一战开始前,尽可能的让麾下士卒装备更好的甲胄,拿到更好的兵器。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打下沈阳后,搬进那座辽东第一城。
也在他们等待之余,千里之外的京城敲响了晨钟,并宣告了新的一天到来……
“铛……铛……铛……”
伴随着晨钟敲响,泰昌元年和万历四十八年彻底成为了历史,天启元年正式步入了大明百姓的生活。
“噼里啪啦——”
当晨钟作响,与其一起响起的,便是顺天府北京城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