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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突然、又有人打岔了他的话,而站出来的人还是那么熟悉。
站出来的人,还是兵科右给事中杨涟,而他也在站出来后,义正言辞道:
“我朝自成祖以来,便限制了藩王手中兵马。”
“本来万岁调御马监兵马给予五殿下修建皇陵,已经是违反祖制了,眼下又要调羽林三卫给五殿下。”
“数万兵马的调动,居然给予一名十岁黄口小儿,万岁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杨涟的话,让几筵殿内的群臣无语了。
同为东林党的内阁次辅的刘一燝更是隐晦的踩了踩杨涟的脚,想提醒他新皇刚刚继位,别落了新皇的面子。
却不想杨涟更来劲了,直接继续作辑隆声道:
“臣不知道万岁有没有看臣递上去的奏疏,九边欠响近三百万,老奴又在辽东北部接连叩边,六月更是出动数万大军,“黄盖映日,旌旗映空”直逼沈阳。”
“若不是总兵官贺世贤守城有功,沈阳已经被叛军攻下了。”
“眼下快要入冬,将士们连去年的饷银都没有拿到手,万岁就不觉得羞愧吗?!”
杨涟的话里话外,都是为国为民的愤慨,但他的语气着实有问题,连朱由检这个后世被数落的跟孙子一样的扶贫干部,都有些皱眉,更别提朱由校了。
此刻的群臣都眼观鼻、鼻观心,魏进忠的眼神更是恨不得把杨涟活剐了。
倒是朱由校,虽然微微皱眉,但紧接着又语气和善的开口道:
“杨给事中的奏疏,吾自然是看过了。”
“吾不仅看了,还是与皇五弟一同看的。”
“对于发欠响一事,皇五弟向吾陈述了九边各地的编制和兵马,又梳理了北直隶的上直二十六卫兵马和三大营、五城兵马司兵马。”
“最后向吾献策,可按照每人发欠响二两,先渡过今年,来年争取漕银到了再补全。”
“但诸位也应该知道,我朝九边共七十二万九千人,哪怕一人发二两银子,也是一百四十五万八千两。”
“年初皇祖父发响两百万,上月,皇考又发响两百万两,眼下兵部与兵科又要吾发响一百四十五万八千两,内帑确实有些吃不消。”
“眼下御马监各地皇庄、皇店还有内承运库金银花的税银都没有运到京城,因此吾认为,可以往后延迟一个月。”
“一个月后御马监和金银花税银运到京城,再发响一百四十五万八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