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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招呼,“好了吗?来,我帮你吹头发,不然怎么睡觉?”
听了他的主动喊。
方相宜才拿着一团湿衣服,来到了外屋,缓慢的。
余生一看。
赶紧接过来,那件流水珠子的素花上衣,抖落几下,瞬间平整……他个子高,抬手搭晾在绷紧的晾衣绳上,不费吹灰之力。
然后又举起吹风机。
“来吧,赶紧吹好,早点休息。”
…………
方相宜顿时木讷:“我怕,我怕把头发吹黄。”
她借口着,想找机会闪人。
余生被气乐了,不顾她的扭捏,上前就帮她吹了起来,几根洁白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浓发处游走穿梭。不一会儿功夫,她的头发又如缎子一样乌溜光滑。
她的口唇,又对着余生那不该漏的。
这次,她还看到了详细。
心乱如麻后,她闭着眼睛,不停默念清心咒,可是老忘词。于是便叨念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四只……”
很快吹风机不再嗡鸣。
终于尴尬结束,方相宜喘了口气,可,余生不知发什么疯,竟然俯身一抱,将她拦腰轻盈抱起,径直来到了槐花树下,刚放下来她的柔软身躯,不等方相宜开口问“怎么不是西屋的小床”?
他早就一下子搂紧她。
然而她的面颊,竟然死死贴住了他那个地方。
心跳响彻耳鼓。
那体香灌满心窍肺窍,还有月色里摇落下来的槐花香……统统都是惹祸精,催促着余生想补偿想犯错。
尤其想到,白天那个帅气的男生,对方相宜特别的态度。余生内心竟然涌现出一小点失落,羡慕嫉妒恨?
自己堂堂重生之人,竟然也去在乎那个区区凡人?
可男生。
他的青春灵动,他的纯真热烈,他的欣欣然的不谙世事,那样所爆发出来的初初感,原始感。
又令余生泛起不该有的失落。
似一辈子的战神,竟然第一次大败而归,那样的挫败感猝不及防,不能接受,坍塌感轰然。
…………
方相宜只顾憋着不那么喘气,她丝毫不想与他这么近,即使她原谅了他,但也需要慢慢来,根本不想一蹴而就……哦不,似乎叫做一步到位。
她用小手,奋力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但当他的面颊凑近时,她忍不住又恍惚感觉,只差那么一小头发丝的距离,尽头就是沦陷,可沦陷的背后又是什么?
那就是——爱上他,哪怕再一次飞蛾扑火,万劫不复。
毕竟余生,他有毒!
是的,余生,他有毒。
因此,她推着他,不肯被“腰斩”而屈服,那么久,那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过,不也活过来了吗?
所以,她已经很习惯。
所以她想保持这个习惯。
那么久没有爱的光景,都熬过来了,如今,更没有必要拾起来什么,显得那么惺惺作态。再说,余生过去那样数年的失心疯,她方相宜的确生气了。
而且是永远哄不好的那种。
“我困了!”
只听方相宜低着头,闷声说了句。
余生心里一凛。
哦,闹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于是,无论月亮如何生动,槐树花如何摇香煽情助力……可一切该有的温存与浪漫,还是被自己曾经的不良,击碎。
方相宜低头扭身逃脱了。
余生尴尬挠了挠头,内心一摊手,能有什么办法?啥都没得逞,包括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