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甜万万没想过,自己与姜潮野再次见面是在荷花池旁,而且她还是一副村姑的模样,被他笑了足足一辈子。
要是时间可以重来,她愿意用老皇帝三年寿命,换自己今日遇不见姜潮野。
【老皇帝:我真的会谢您!】
裘甜跟着绣娘通过内廷厨房的后门,离开了内廷,顺着狭长的宫道来到众大臣上朝必经之路的荷花御湖。
裘甜望着眼前所谓的荷花御湖,禁不住一笑。
这叫湖的话,那某影视剧里面大河明畔的莲花池边也吸引不了那位帝王一睹风采之余,还一泽芳香。
故而这荷花御湖准确来说也不能叫湖,而是一个个三米乘三米的正方形,并连续一排依靠着宫墙的荷花池,近乎百个荷花池构成了一个看似长条形的湖。
她看着大臣们络绎不绝地从不远处的朝廷上下早朝,三三两两结伴而归,而她则是在茫茫人海中照着裘千安那抹身影。
绣娘看着裘甜向往对的目光,无奈叹了一口气,“裘甜!嘘嘘……裘甜!嘘……裘甜……”
“额!?”裘甜猛然回过神,满眼不是滋味地看着绣娘。
突然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泪水滴落。
“不准哭!”
“吸……”她扁了扁嘴,吸了一下鼻子,缓缓抬起头看着阳光底下的姜潮野。
她仰着头看着一身战甲的姜潮野,咬了咬唇,想向他诉说自己进宫这一路的委屈,还有无数个关于他的事情。
姜潮野瞧见眼前的裘甜,心头一疼,像是被人剜心般,让他有点受不了。
这种非身体损伤的伤痛,霎时间让他不知所措,只能板着脸望着她,不露出一丝情绪。
两人四眼相望,隔绝了外围的嘈杂声,相互倾诉着多日不见的情绪。
姜潮野万万没想过裘甜竟然在短短几天内消瘦了一圈,她原本婴儿肥的脸蛋现在变成鹅蛋脸,身上更是穿着宽大不合身的粗布麻衣,脸颊被冻得通红,完全不够温暖。
他心疼不已地皱了皱眉,握紧了披风下面的拳头,心头早已打过无数草稿关心她的话到了嘴边,都化作了虚无。
过了许久,他的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句,“安否?”
裘甜委屈巴巴地看着姜潮野的模样,内心将他问候了一遍,毕竟这货吃自己那么多东西,现甜,倒是惊讶万分,毕竟这可是害她宝贝女儿赵妃被皇帝禁足的始作俑者,如今倒是不认识,真叫他意外。
“不认识!只不过是她用脏了晚辈的披风。赵老将军也回到披风对于我们来说,是胜利凯旋的象征。”
“哦!”赵老将军抑扬顿挫地用一个“哦”字表达出了他理解了整件事情,“既然脏了,不要也罢。”
“她们也是可怜人,做错了事,被罚奴役处永生永世出不来!”赵老将军唏嘘了一声,“潮野,不知今日还有何事?”
“没有,不知赵老将军有何安排?”姜潮野眼见着其他朝臣见他与赵老将军碰首便急匆匆加快步伐走来参与,这将大大增加了裘甜暴露身份的危险。
他便拉着赵老将军离开,并朝着裘甜做了一记手势让她赶紧回归奴役处的队伍。
裘甜翻了一记白眼给姜潮野,便急忙将披风揉成一团,小跑回绣娘那边,并将披风扔给了当归,让她好生“照料”姜潮野这宝贝披风。
一直远远观望的当归,原本以为太久不见的两人,会有一番一眼万年的嘘寒问暖,情浓意切的相处,但藕,又为何没有淤泥的腥臭味?”
“我们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绣娘看着裘甜认真比对断藕和完整的藕段“所以……”
“绣娘,我想下湖试一试采藕!”裘甜看着完整的藕段上面又一层薄薄的白衣,若不认真细看便会以为那是莲藕皮,但断藕之上那层白衣则是不翼而飞。
她要亲自下湖查看一下,是否就因为这一层白衣让断藕与藕段有着天人之别。
“小姐,万万不可!”当归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可不能让裘甜下这冰冷的湖水里面泡,若是得了伤寒,她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