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牧白薇娇躯发颤,俏脸苍白。不错,昨夜太子的谋划,让她今日在霓裳面前才有胆量说出那些话。
因为她知道太子的谋划,如若没有在边境耕耘二十载的牧家帮助,便会暴露,到时候别说西夏,就说西凉杨靖,亦不会让太子殿下在边境之处储存如此之多的粮食和牲口。
可她心里越发嫉妒湮儿,为何他服侍太子,让太子高兴,还抵不上未被太子夺走清白的湮儿?
想想归想想,但牧白微知道不论她怎么嫉妒,亦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在太子心里能与湮儿相提并论的只有卫钰姑娘了。
“哼,没你牧家,本太子就不能在寻一家?”
楚千里冷哼:“齐甫生死,被吾一封书信给予楚雄,此时他的灵位便在大楚英灵殿内,你可知进入大楚英灵殿需要何等身份?”
“这是高贵的象征,那齐家虽然死了齐甫,但是会不会感谢本太子的所作所为?”
“自当会感谢,甚至会以齐甫护本太子生死进入英灵殿而高兴的手舞足蹈。如若本太子让齐家做边境囤粮之事,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对是你这种门阀余孽之女,生下来便被家族灌输一切为了家族的思想。自帝都南下江南,本太子便看得出你想魅惑吾。”
“可楚雄威胁在先,你亦不敢魅惑,亦不敢爬上本太子的床榻。”
“好啊,那吾给你机会,亲自入你房,临幸你,让你愿望得到实现,亦给你牧家在东归之事有与我谈判的砝码。”
“吾已经让步,让你牧家二十年来的幻想能够实现,可你为何如此呢?”
“你牧家够可怜,但家族保全了,只是在边境吃苦而已。而湮儿呢?燕国灭了,父皇母后死了,孤苦伶仃,小小年纪便被楚雄送入英灵殿,二十载为仇人手英灵,可不可怜?”
“比你牧白薇可怜,你虽为大楚质子,虽囚禁皇宫,但在皇宫一片天地里亦能来去自由,而湮儿只有一方寸土,甚至无时无刻都与英灵相伴。本太子不敢想小女孩时的湮儿是怎么强压胆怯,害怕日日夜夜在那英灵殿。”
一旁性子柔弱的霓裳妙目秋水,是啊,殿下说的不错,湮儿姑娘的确可怜。
如若是她从小生活在英灵殿,说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骗她生孩子的登徒子对她这般好。
这天下除了那个登徒子,便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亦知道她内心的煎熬。
小侍女感动了,感动的一塌糊涂。
**山,第五战两人站在原地,唉声叹息,亦没有上前劝解殿下的贴身小侍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子殿下身边人都知太子殿下对也湮儿可不是一般好,别看两人时长斗嘴,但,殿下从未真正欺负过湮儿。
“湮儿,怎就哭了?”
出屋的楚千里不曾想湮儿来了,愣了一下。
如若让楚千里知道昨夜他的小侍女因为没有等到他回来,便一夜未睡,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蹲在湮儿对面,双手支着脑袋,目光不移,直视泪流满面的湮儿。
而那湮儿任凭流凤眼里秋水波澜,亦与他对视。时而间缩了缩鼻子,时而间又撇了撇嘴,那模样甚是让人怜惜。
“怎就哭了?”
楚千里伸手擦拭湮儿俏脸上的泪珠,嬉笑道:“哭了可不好看,本太子啊,还是喜欢那个时长与吾斗嘴,斗不过,便噘嘴垮脸的小侍女。”
“楚千里,你过分了。”
湮儿眨动着凤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