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沈未苏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直觉告诉她,还有一些更深的事,否则一场车祸,周砚怀不至于说不出口。
平静了会儿,周砚怀果然目色黯然地继续道,“……惜知无法再跳舞,学业也被迫终止了,她
那之后非常消沉,自暴自弃,程伯父和我想了很多办法鼓励她。”
他有些艰难地说,“她从小多才多艺,也对绘画有涉猎……我们想鼓励她去学一门别的课业,让她从不能跳舞的失落里重拾信心,我到处打听,最后给她找了个很有名气的美术老师,可是……没想到,我犯了一个比之前更严重、更无可原谅的错误。”
沈未苏预感到了什么,就听到周砚怀低沉地说,“那个老师……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他……”筆趣閣
他那低落的样子,让沈未苏心里也不太好受,她抬手抚了抚他眉心的褶皱。
周砚怀把她手指捏着,“等到发现惜知性情大变的时候,已经迟了,她被那个畜生画下了很多大尺度的画,并且被卖给了国外的客户。这些年我一直想尽办法搜寻,只为了让那些画在见天日之前都被毁掉。”
沈未苏听他说完这一切,心里对程惜知的遭遇非常同情。
试想一下,这些事发生在一个任何一个年轻女性身上,打击都是毁灭性的,何况,程惜知样样出挑,家世良好,她本可以像太阳一样灿烂耀眼。
可是这几次见到她,她身上除了一股病气,还有一种万念俱灰的破碎感。
不过同情归同情,沈未苏得承认自己不够大度,周砚怀跟别的女人牵扯如此之深,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
她抬手就把他推开了,转身对着灶台。
她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周砚怀微微沉口气,“听了不舒服是吧?现在你跟我的感情还不错,你都这个反应,换了以前告诉你,你更接受不了。”
沈未苏得承认他说的没错,放在以前他们俩关系一般,她要是知道他为了别的女人筹谋至此,她不可能会理解他接受他的。
只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心里早就有了大概的猜想,不得不说,他也是会给她打预防针,她现在听了之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不至于掀起波涛巨浪。
周砚怀看着她背对自己,凝了凝嗓音,问,“后悔昨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