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用马车拉上野餐用的厚毛毡垫,和许多准备好的美食,朝大湖走去,也没忘了带上油纸伞。
一路上有许多像他们这样的游人,大家都迫不及待等着踏青。
但好景不长,走在路上时,绵绵细雨又下了起来,徒步的人都掉头回去。
唐凝想着老大远来了,总得看看,便让马车继续前行。
到了湖边,好一片烟波浩渺,天空是浅浅的灰色,湖水是淡淡的青色,远处的山层峦叠嶂,因为大雾,颜色一层层不同,由远及近,由浅及深。
唐凝看到湖边有铺的石子路,便拿了油纸伞下马车,迫不及待想去看更多美景。
“娘子,慢点。”秦肆打了另一把伞追上来。
细雨沾衣,并不足以很快把人淋湿,但路上不平处的积水,却让人一踩一个坑。
唐凝探着头,观赏大湖风光,恨不得有照相机能记录下这一刻震撼人心的美景。
直到不小心踩到个大坑,膝盖以下全湿了,才反应过来。
她歪着伞,拉起自己湿哒哒的裙摆,上面沾满了泥点子,绣鞋已经看不出原来是粉色了。
“回马车上换衣服吧。”秦肆连忙伸出自己的伞,为她遮蔽,另一只手也伸出帮忙扶正唐凝的伞。
唐凝回头,马车已经好远了,再换衣服出来,走这一段路,也会把衣服弄湿。
“我们去桥那边看看,很快就回去了。”唐凝哀求道。
“你这样湿着脚,会肚子疼的。”秦肆往回拉住她的胳膊,可惜湖边的路太窄,马车不能下来。
“现在天气已经暖了,没事的。”唐凝说道,但秦肆的手还是很坚决不肯让她往前走。
她突然有了想法,讨好地靠近秦肆,说:“那我把鞋子脱了,你背我走。到那里,到那里就好。”
秦肆见劝不动她,只得同意。让唐凝收了伞,上背。
唐凝卷起自己湿透的裤管,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这边已没了游人,应该不会有人冲过来指责她有伤风化。
秦肆一手扶着她,一手打着伞朝前走。而唐凝趴在秦肆的背上,手上提着的鞋垂在秦肆胸前。
雾蒙蒙的大湖,远处的桥随着他们的行动时隐时现。
下雨对水鸟似乎没什么影响,它们有的成对出现,或成群,或排成一串,在水面上游弋嬉戏。在一片大树叶下,唐凝也看到了一只大鸟张开翅膀,小鸟们不安分地从它翅膀里探出头来。
雨水连接天地,苍茫一片,这景色就像是最好的山水画卷,既美不胜收,又意境深远,而他们也仿佛走进了这画卷。
秦肆屡屡想返程,唐凝都会求他再走一段,他又是耳根子软的,心里怕唐凝着凉担心得不得了,却又不敢真的把人硬抗回去。时不时装作不经意,伸手碰碰唐凝的脚,还是暖的,他就能稍稍安心一些。
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回去的时候,秦肆满是懊恼,但唐凝的状况尚好,他还是让客栈老板煮了姜汤,又去药铺抓了药回来。唐凝都听话地喝了。
次日他们返程的时候,唐凝还神采奕奕,一直说着不虚此行,下次还要来玩。没有染上风寒,也没有肚子疼,唐凝自己都感到惊讶,想着也许自己的身体真的变好了。
一个月的假期结束,唐凝等人又回到了赚钱大计上。
如今,她的财产足以让亲人们都富足一生,但脚步却并没有停歇,一步步向前,有每一步带来的成就感。
唐家的生意版图正在逐步朝外扩张,天南地北的商队到了府城,许多都会来唐家下一单。当地各种精妙难寻的美食难以带走,但唐家也有许多方便携带的东西,如各种酱料和肉干,无论带去哪里,都能征服人们的味蕾,卖出好价钱。
单子谈多了,唐凝竟还见到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总要请对方喝喝茶,让他们磕磕绊绊地给她讲些家乡的风土人情。
唐凝也日渐发现,这个世界和原来所在世界的古代不同,有许许多多她从未在历史上窥见蛛丝马迹的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