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用不完的银碳,在添些过冬衣物,一起给他们送去吧。”
到了傍晚,瑶妃很早便来了内务府,款款坐下,无聊地玩着指甲。
虽还因着之前的事生闷气,但脸上不乏得意的神色,与身边的宫女说着:“淑贵妃还是畏惧本宫的,早上说的那么决绝,如今还不是要低下身段来求和,请本宫与她一同审。”
过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一行人来。周旖锦的身边还站着胡怀潆和郑晚洇,惹的瑶妃有些不快。
“带她们两个做什么?”瑶妃一转头,语气有几分尖酸。
这些日子胡氏得宠,又亲近周旖锦,她最烦看见胡氏这张与姐姐有些相似的脸。
周旖锦没有理会她周身的刻薄,淡淡说道:“她二人在我宫里用晚膳,便一同过来了。”
“娘娘们先歇会儿,即刻便好。”
几人落座,内务府一群小太监端茶递水,好生伺候,眼角都笑出了鱼尾纹。
周旖锦又递了一本夜宴表演的名册给瑶妃,不经意事似的说:“你瞧瞧,今年似乎添了许多新人。”
瑶妃显然没有领会,随手翻了翻名册便扔在了一边,不屑道:“一群舞女罢了,国库又不空虚,总不能让皇上年年都看一样的,倒显得多穷酸似的。”
内务府的效率确实高,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各色表演已经陆续呈上。
瑶妃本就犯食困,喝了热茶,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哈欠。
周旖锦看着间差不多,心里也不免忐忑起来。到了白若烟的节目,她从前没怎么见过她,但只是一打眼,目光便落在白若烟身上。
白若烟穿的衣裳和其他舞女颜色都不一样,大腿和手臂都暴露着。
她面容生的清丽动人,翠绿颜色的衣裳衬着她白皙的小脸像出水芙蓉似的,混杂在人群中,有种独领风骚之姿。
可仔细一看,白若烟的舞姿却显得尤为奇怪,并不像她们从小学的任何一种舞派,像是自创似的,十分火辣。
虽然在台上跳的自得其乐,但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见瑶妃仍是一副困倦的样子,周旖锦有心提点她,朝着郑晚洇,不经意似的夸道:“这舞女生的真是好看。”
果然,她这样一说,瑶妃登时便打起精神,往台上看去。
只是这一眼,瑶妃的表情倏地凝固了。
她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白若烟的脸,呆呆地张着嘴,愣了片刻。
白若烟正被舞女簇拥着,走到舞台前方,水袖一伸,烛光正巧将她的脸庞映亮,宛如一道惊雷径直劈下。
忽然,瑶妃“啊!”地叫了一声,身子猛往后靠,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便如临大敌似的,一只手立刻惊慌失措地捂住胸口,桌上的茶杯被她的袖子带倒,温热的茶水四溅。
“怎么可能!她、她……”瑶妃手足无措,脸上满是慌乱。
这一刻,若是说见鬼了,瑶妃也会相信。
她从小和沈秋月一起长大,对这个姐姐最是熟悉,若不是沈秋月要来向她索命,这世间怎么会看到这一模一样的容颜呢?
瑶妃连忙调整呼吸,声音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虚弱的颤抖:“本宫身子不舒服,不看了。”
“你怎么了?”即便早有准备,周旖锦还是被瑶妃的反应给吓到了。
她知道每个认识昭明皇后的人见到白若烟的脸,或许都会大吃一惊,可瑶妃的举动实在过于反常。
周旖锦离得近,看见瑶妃头上一片冷汗,全身都在止不住发抖。
按理说,重见了姐姐应当有喜悦,可她的反应却像是过于害怕,以至于惊慌失措。
难道她们姐妹俩的关系,并不如她平日里所听到的那样好?
周旖锦心中突然闪过昭明皇后的死,想到魏景因此对她和周家的记恨,一股疑惑浮现在心头。
瑶妃已经逐渐恢复了神智,但眼神还是呆呆地看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