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走得飞快,高暄笨拙的爬起来,揉揉酸痛的小腿肚,冲前者嚷嚷,“你们跑那么快作甚?不知道扶我一把吗?一点尊爱长者之心都没有。哼哼!我这把老骨头,如何同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比呢!”
高暄困难的刚直起腰来,忽然有双手及时扶住了他。
“大人正值英年,一点都不老。”
高暄诧异回头,“是小十啊!还是你最乖了。”
小十:“大人脚坐麻了吧?别着急,小十扶着您慢慢走。”
高暄忍不住多看了小十几眼,心中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平时沉默寡言的小十,不说话则已,一开口是既细心又体贴,还善解人意,言辞中肯。这样一个温文儒雅的清秀少年,再加上豪爽阔绰,自然是到哪、哪儿都会讨人喜欢的咯。
怪不得东君总是会对他委以重任呢!
唉!相里推官身边,皆是卧虎藏龙之辈啊!
简东臣担心东君的身体,特意搬了把椅子进牢房。
东君稳稳当当的坐着,看着低头的珠娘子,半晌不言不语。
他的面具无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却深邃清幽,珠娘子无意间抬头与之对视后,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珠娘子,你最好老实交待,是谁指使你杀害史磊的,若不然,大刑侍候,懂吗?”
打头阵摇旗呐喊着大刑侍候的,肯定是简东臣,东君可从来不会说这种低级的威胁之言。
他只会单刀直入,又或是兜兜转转,迂回曲折,以此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珠娘子仍然低着头,对简东臣的威胁之言不理不睬。
东君忽然就叹了口气,沙声道:“真可怜!你才三十岁吧,便要为那个无耻之徒陪葬,太不值当了。”
珠娘子微微的抬起头,“那史磊坏事做绝,恶行累累,小人让他去死,这是为民除害,值当的!”
“他犯罪,自有国法治他,轮不到你动用私刑,懂吗?”简东臣语重心长。
“国法治他罪了吗?没有吧?什么国法,不过都是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小人才不信这狗屁国法呢?”
珠娘子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简东臣无法接茬了,便看向东君。
东君却不看他,兀自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头,伴随着轻声叹息,“唉!你该不会以为,身为六谷教徒,这是在替天行道,惩恶扬善吧?”
无一点前言铺垫,东君忽然就轻描淡写的抛出了六谷教三个字,珠娘子瞬间震惊抬头。
“你不会还以为,身为六谷教徒,真的会仙体永生吧?”东君继续云淡风轻,但在珠娘子听来,却如五雷轰顶。
瞬间慌乱后,她强作镇定,“你说什么?小人完全听不懂。”
“唉!别装了,”东君手一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但知道你是六谷教教徒,还知道你利用神鸟将史磊引到后花园,让他在那颗桂花树下等候,终被冻死。”
珠娘子泛起白眼看着东君,“既然大人已经知道了一切,为何还要来问小人呢?”
东君回盯着她反问,“你一个普通教徒,怎会豢养训引六谷教神鸟呢?除非……”
珠娘子冷笑不答,简东臣忍不住问:“除非什么?”
“除非永王府内,有六谷教的高阶掌使,对吧?就是他教你用这种方法完美杀死史磊的吧!说,他究竟是谁?”
东君丝毫不给珠娘子喘息的机会,一迭连声的追问着,听得门口的高暄都皱起了眉头。
“小人是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啊!不过……”珠娘子忽然就阴笑起来,“我相信你永远都不会找到他的。”
“哦!你太小看我相里推官了吧。告诉你,就凭那只鸟,我很快就会找到他的。”
“大人,六谷教没有杀人放火,也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就是逮着六谷教不放呢?”珠娘子忽的语气一转,问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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