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忽的就抚额呻吟起来。
小八看着主子,用眼神示意:“公子,咱见好就收吧!”
可下一刻,便见主子身体摇摇欲坠,直向地下倒,惊得他立马伸手扶住了主子。
东君这次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头晕目眩。
此前,她和小八一路催着马儿,在正午的日头下奔跑了半个多时辰,再加上昨夜整夜未眠,早就有些精疲力竭了。
现下又和老九江斗智斗勇了一番,便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老九江见东君脸色苍白,即快步上前帮手,将东君扶进了屋内。
小歇了一会儿,东君睁眼就看到老九江,开心大叫:“九叔,你怎么来了。”
“反了反了,不是我怎么来了,而是你怎么来了才对?”老九江没好气的回。
“哦……”东君看向小八,“那我们来找九叔,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的,对吧?”
小八刚想张嘴,老九江冷声道:“小八闭嘴,一边去,让你主子脑袋好好放空,什么也别想,多休息休息,头才不会疼。”
“好嘞!”事关主子之事,小八绝对无条件服从。
老九江先前已经给东君施了针,现下又给他把了把脉,遂轻飘飘的道:“睡吧!”
说来也怪,东君立马就晕睡过去,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方才醒来。
他安稳的睡了一觉后,倦意一扫而空,面颊上也有了些红晕,立马变得精神奕奕的,只觉心情舒畅,身轻如燕。
“说吧!昨夜为何失眠?一整晚都睡不安生吧?”老九江一把脉,东君的一切便都无所遁形。
“公子,您一夜都没睡好吗?小八该死,竟没有察觉。”小八手足无措的上前关切询问。
“我没事,就是老不由自主地想一些事,所以才没睡好。你放心,刚睡了一觉又全补回来了,这会儿觉得舒坦多了,头也一点都不晕了。”
“公子,以后您睡前要尽量少想事,少动脑子,这样就能睡得踏实了。”
“踏实个屁,你没听他刚才说吗?不是他想要想的,而是他不由自主的要想的,他也控制不了他自己,懂吗?”老九江外表如闲云野鹤,但一出口就暴露了粗犷本质。
虽然老九江粗暴的打断了小八,还说着绕口令一样的言语教训小八,但后者毫不介意,他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主子。
“公子,那您老不由自主的想的,是什么事呢?”
“我在想一只小玉兔,想他的模样,他的来历,想它的名字,想啊想啊的,越想就越想不起来,还越想越精神,就一夜未眠咯。”
小八圆了嘴:“小玉兔?”
东君乖巧点头,“小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想这只小兔子吗?”
小八继续圆了嘴——原来,公子真的有见过小兔子,而且居然没忘记它,还想它想得整夜睡不着。哼!小八一定要找到这只兔子,解开这个不解之谜的。
“你说你,都多大了,原本也该是嫁人的人了,还成日尽想着这些个小玩意儿,你无聊不无聊!惭愧不惭愧啊!”
老九江受人之托,这十来年都在为东君看诊治疗,自然是知晓她女儿身份的。
“哼!”东君不服,“九叔您说您年龄也不老,表面上也是个云鹤九霄,高情远致之人,怎么内心却如此古板迂腐呢?谁说女子到了年纪就一定要嫁人,还不许养些心爱的小宠物呢?”
老九江:“……”
他原本是有一百句话准备要教训东君的,可此刻却似哑巴一般哑口无言。
不是他被呛住了,也不是他没话呛回去,而是东君的话太有水平了,让他没法呛回去。
人家来个先扬后抑,还扬得那么高调高雅,若再继续啰嗦,那不就自己抹煞了那些赞誉之词吗?
所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老九江只能白了东君一眼,“懒得理你。”
东君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