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呢。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嘛?”
绕来绕去,高暄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尽快知道,那史磊究竟因何而死。
东君又乜了他一眼,稳如泰山,“大人急什么?这不正在找原因吗?”
“好好,本官不着急了,你们说,慢慢说。”高暄按耐住性子,慢条斯理的坐了下去。
小八由怀中掏出一盒胭脂,往案上一放,“公子,在死者寝房收的这盒胭脂,的确是玉脂斋的新品,且每盒价值千金。这几个月以来,史小爷前后共去买了四盒,共花费四千金。”
“四盒?送了珠娘子两盒,书案上放着一盒,那还有另外一盒呢?”东君暗自盘算着,忽又抬头问:“玉脂斋的人查过没?”
“公子特别嘱咐过,小人自然是仔仔细细的查问过了。”
“如何?”
“玉脂斋在京中享有盛誉,其出售的胭脂水粉,因色泽丰富,用料上乘,皆取自纯天然植物,故价值千金。胭脂虽极昂贵,但却成为京中贵人们追捧的对象,亦成了身份的象征。”
“一盒千金!”高暄摇头叹息,“天!女人们的钱也太好挣了吧!本官这府尹当得是日日提心吊胆,时时步步维艰。这一年下来,俸禄也没有千金啊!”
东君忍住笑打断他,“若不然,大人也弃政从商吧!以大人的能力,定可日进斗金。”
“不许胡说。”高暄一本正经,“正所谓君子之志,食禄于朝,好男儿又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小八,你继续说。”东君一挥手打断了高暄的高谈阔论。
小八:“还有就是,玉脂斋中有位春柳姑娘……”他放低声音,对东君耳语起来。
东君频频点头,又抬起头道:“也就是说,这个玉脂斋也没可疑之处了,现在最想史磊死的人,便只有那民女的父亲了。小八,你去找过此人没?”
“找过了。但自从史磊被无罪释放后,刘老伯就气得病倒在床了。我去找他时,他院里的草药都被雨水淋湿了,他也起不来收,好可怜的一个老人家。”
东君眼睛骤然一亮,“院里的草药是怎么回事?”
“刘老伯一家三口,是以种草药为生的药农啊!”
东君翻翻手中的记录册子,突然问小八:“你还记得那个珠娘子身上的汤药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