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眨巴着大眼,“不过呢!有时实在无聊,又遇到不那么重要的案子时,偶有为之,不算过分吧?”
“你!”
高暄气得又直起了身子,一打眼看到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神,便叹了口气,“你说本官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随便!反正过会儿我就不记得你了。”面具下的东君似乎还调皮的伸了下舌头。
“我!”高暄气结,想了想还是大方一挥手,“算了,本官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你一般计较。但是,蔡大人府上的事情,你一定要办好,办牢靠……”
他话音方落,便只见东君已经歪靠在车厢上,睡着了。
“哎!”府尹大人只得重重叹了口气,“我这上官,做得可真是憋屈啊!”
翌日清晨。
距临天府衙不远处的清安巷内,一安静雅致的宅子里,有一高瘦公子正在细看着手中的纸笺。
只见他皮肤白皙透亮,眼神清澈,鼻梁高挺,嘴唇秀气,好一个清朗如泉的俊美少年郎。
他便是相里东君,此刻在自家府邸,自然便除去了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案几上放的,是府尹大人一大早差人送来的蔡府名录。
东君已经将之细细看了两遍了,确真如蔡夫人所言,蔡姑娘这数月以来皆是足不出户,留在府内筹备送给贵妃娘娘的生辰贺礼。
贺礼是一幅双面苏绣,绣的是贵妃娘娘最喜欢的踏雪寻梅。
也因此,蔡夫人由坊间请了位刺绣高手桑二娘来府上,从旁指点于她。
而这位桑二娘,是蔡小姐这三月以来,唯一一个见过的外人。
东君用手指敲击着桑二娘的名字和小解,心中对蔡府的办事效率十分赞赏。
因为,蔡夫人完全依照了他的嘱咐,名录详细详尽不说,还将所有人都附上了画像。
蔡府的一众丫鬟婆子小厮家仆,此前蔡府都是询问过了,估计有的还重杖拷打过的,都问不出任何有关的信息。
唯独这位桑二娘例外,因为她在事发前一月就离开了尚书府,听说是去了南川郡。
尚书府原本就怕家丑外扬,又想到那位桑二娘不过是一个本份老实的绣娘罢了,便没有将火烧到她处。
东君看着这位桑二娘的小解:西元绣坊绣娘,年三十有二,善女红刺绣,近两年在坊间小有名气。
画像上的桑二娘双眼妩媚,鼻梁尖挺,樱唇贝齿,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娘子来的。
唉!东君看得发呆,这人和自己想象中太不一样,如此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娘子,又怎么可能是自己怀疑的对象呢?
的确,她不可能是个男子。
关于她,蔡府记录得很清楚:桑二娘于五月中入府,是教引蔡姑娘女红刺绣的师傅。
蔡府为表尊师重道,还特地抽出两名丫鬟照顾左右。教引期间,两名丫鬟皆随侍在她身侧,日夜不离,直到桑二娘七月中旬离府。
在蔡府住了足足两个月,期间还有丫鬟同吃同住,贴身照顾,怪不得蔡府对她的身份没有怀疑了。
其实,蔡府应该还有另一层顾虑,就是因那桑二娘在坊间小有名气,估计同许多达官贵人都有来往。
那一旦她知道了此事,蔡府的秘密便保不住了。
……
东君正在细思苦想之际,有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他不用抬头,只听脚步声,便知道是谁进来了。
“九歌,这一大早的,你又在忙碌什么啊?”
东君用手一拍案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这样喊我。”
“九歌九歌,歌儿歌儿,阿九阿九,这名多好听啊!为何不能喊?”简东臣堵气的又继续喊。
“小十,”东君大声吩咐,“快去,把咱家地窖里的那些玉冰烧啊,脂兰春啊等等,统统都拿去倒了。”
“好呢!”小十在门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