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重要的事,应了一声便匆匆去找徐安。
好在徐安没多久便回了栖梧阁,许之洐潜至夜色中,又有佯装成刺客的人掩护,想抓到并不容易。何况,徐安谨记着许鹤仪的话,不能离开姜姒十步以外。
管乐将他带进阁中,姜姒低声问道,“将军可知殿下去了何处?”
这是机密,徐安不说话。
“燕王没有离开长安,他来刺探殿下的消息,必定会对殿下不利。”姜姒情急之下说的过快,唇上将将凝结好的伤口又爆出血来。
徐安一怔,手扣紧了佩剑。正要离开,忽地又转身回来。
“将军去吧!”
徐安脸上惯是没什么表情的,此时罕见地拧起眉头,朝姜姒抱拳,“姑娘自己小心!”
管乐执起丝帕给她揩去血,又细细上了金创药,终是轻叹一声,“殿下从来不会看错人。”
姜姒抓住她的手低语,“姑姑,东宫有燕王的眼线,只怕不止一人。”
管乐颔首,“殿下是知道的,只是隐藏的太好,一时还找不出来。姑娘只管养好身子,万事等殿下回来再说。”
月落星沉,坠兔收光。
院中的梨树泛出斑白的影子,不知大公子是否安好。
天光大亮时,长姝身旁的兰暄并几个粗壮嬷嬷气势汹汹地来了。
兰暄似笑非笑地说,“太子妃请姜姑娘过去问话。”
管乐上前行了个平礼,笑道,“兰暄姑姑,殿下出门前特意叮嘱了,姑娘身子不好,不必出栖梧阁。”
兰暄笑道,“姑娘看来神色不佳,倒也不打紧。不过是太子妃与顾良娣、沈宝林在一起闲聊,请姑娘过去叙叙话罢了。”
那几个婆子都是从大将军府跟着长姝过来的,惯会看人眼色,当下便要上前架起姜姒。
管乐挡住婆子,“兰暄姑姑究竟是要姑娘过去叙话还是责罚?”
兰暄蹙着眉头冷冷道,“奴婢说了不算,管乐姑姑若非要阻拦,只怕太子妃会怪罪。”
姜姒起身拉住管乐,浅浅一笑,“姑姑不必为难,我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