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半年,本想着小姐中秋时还会回来呢!却是宿在了宫中继续学习,就连小姐的堂姊回来了也问起了小姐您、直说没碰上面可惜呢!”冯芷榕的堂姊便是曹中玉的女儿冯梓舒,因为远嫁他方、鲜少有机会见面,往前每年中秋与开春后都会来京城小住几日。
“嗳,我却忘了堂姊会回来。”说起中秋,冯芷榕便想起了那日许多回忆,虽然没能见着久违的亲人、却也不足以称上惋惜,只道:“我这回还能留到开春,或许还是能见到人的。”
百则道:“二夫人说了,小姐留到开春的这段期间也还让奴婢与白娅二人跟在小姐身边,但是……”说着,眼睛看向了鱼竹与方纯,有些犹豫。
冯芷榕摆了摆手,道:“按照规矩,宫里的人也是得跟着我的,你们彼此熟悉、熟悉也好。”
“但梳头合该由奴婢来!”白娅举手抢着工作:“小姐答应过奴婢的!”
“好啦!这些我都不管!”冯芷榕一时之间竟觉得这般日常的模样令她感到有些麻烦,便也说道:“你们都有嘴巴,自己去商讨便成。”说着,便是加快了脚步走到箭亭,抽出了自己惯用的弓细细地抚着。
白娅一时以为自己惹了冯芷榕不快,便是赶忙依着从前冯芷榕的习惯侍候着她射箭,又让百则带着鱼竹和方纯去取晚些要敷手的热水和煮茶,这才小心翼翼地观察起冯芷榕的模样。
在白娅的印象中,冯芷榕就是大人们口中“不象样”的孩子──几位府内的长辈都说她很野、怎么管也管不动,虽说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也算得体、但关起门来在自家也是自在惯了的。
只是,方才冯芷榕的模样虽然不像是对自己与百则生份,倒像是看见外头世界的广阔以后、回过头来就觉得自己忒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