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又不能要人完全没有执念。人本身就因为执念而活,况且再退一万步想,人若没有执念、构不成一个现今人人都习惯的社会。
冯芷榕只觉得自己越想、脑袋越沉。
起初应承下来时,冯芷榕自己只是在对北方的谜题抽丝剥茧、权作场解谜游戏,但抽到最后──也就是现在事情的演变──则发现自己正抓着的丝线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国家的支柱!
也还好,靖王与她说关乎这件事情皇帝尚未明示、仅仅与他轻描淡写地提及,而自己只消多留些心眼即可,当前重要的毕竟还是协助翻译与理清北方军务……
这时,在她的脑中所思考的依据,都是她为大烨人、大烨臣,而前世的自己不过就是一则漫长又清楚的记忆。
冯芷榕这时还未曾发觉,自己早已在投生于此世的十年后、也就是第十一个年头,近乎完整地成为当代人。
冯芷榕正努力地想着,吏部尚书赵光本本来便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虽然杨栋开始升官时他还没坐上这个尚书的职位,但直到一年前杨栋的官位都平步青云──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赵光本是个再怎么老练的狐狸、没想过要清算前头造出来的那些事,接连着杨栋的步步高升也总该与他有关系,更何况赵光本与杨栋是旧识,虽说内举不避亲、却也过分扎眼。
赵光本可有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