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军防时常变动,但只要换上了某个将领、而那名将领又是鲜托人或者杉沙人所熟悉的,会不会就给钻了空子?”
清河王点了点头,道:“你说的甚是有道理,但这么一来或许就与内贼无关了。”
冯芷榕叹了口气,道:“这不,若这样的状况为真、我们方才的都做了白工,就连六年前因故被裁撤、左迁的将士们也都是无辜了。”
清河王道:“本来被人闯入边防就是大罪、是要砍头的……那时北方为了堵风声、让很多人豁免死罪,若要说他们是无辜的也太宽容了。”
冯芷榕也意识到这毕竟关乎国防大事、军法必须严格,因此也道:“你说得是,是我妇人之仁……那么我且再把这件事情写下来。”说着,又拿了张新的纸重新铺垫,又提笔写了起来。
清河王看着冯芷榕写字的模样许久,这才道:“我前段时间听我那堂兄提起了冯府有个有趣的小丫头,原本只是觉得奇怪,堂堂靖王向来可说是不把人当人看的,怎么这会儿提起一个小丫头却忽地感了兴趣?现下这才了解他这是爱才、惜才。”
冯芷榕微微一笑,道:“他要爱才惜才,自可以去找文臣武将当他的策士、战士,何必要找我?”
清河王摇了摇头,道:“我能看得出来,我这堂兄可真是看重你的,他底下的部属何其多,能成为他亲信的仅有寥寥数人。”
“但我不是他的亲信。”冯芷榕的笔顿了顿,又道:“还不是。”
“你比他多疑?还是……怨他多疑?”
“我怎么可能会怨他?我只不过在陈述一项事实。”冯芷榕牵了牵嘴角:“他──或者说你们这样身分的人、生于这样的环境,对身旁的人寡少些信任也是好的,至少能多求几分周全、说不准还能保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