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我就是这么不安分的人。”冯芷榕听着刘养心的评价可开心:“也亏得家里头的人纵容,否则可把我给憋死。”她说起这话来可是神采飞扬、一点儿也不加以掩饰。
唐然燕看着也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个比我而言更加不省心的人物!”
冯芷榕假装拉下了脸,道:“唐姊姊这是怎么说话的,我这阵子虽也有乖乖地待在赵姊姊、杨姊姊身旁,但多也让唐姊姊拉着一起胡混的,说不准是你带坏我呢!”
唐然燕抽了抽嘴角,道:“你好意思!我是不如那些乖巧的小姐们不错,但总比你这匹脱缰野马好多了!”
“若是脱缰野马,也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冯芷榕倒是不在意这么个略带贬义的词汇,一面也想着不该只顾着与唐然燕斗嘴,又是向刘养心道:“给姊姊笑话了,今日可也多谢姊姊美意。”
刘养心微笑道:“没的事,从前家父在朝中也没少受过妹妹的祖父关照、又与令尊是朋友,就算妹妹在这安秀宫不来找我、我也会寻着机会与妹妹结识的。”
冯芷榕看着刘养心笑道:“姊姊程中出现了如今这般意外、又成了一个布局,那便是天机主动地显现与人晓得,可以说是福报、也或许是警示。”
冯芷榕犹豫了会儿,道:“这是铁律吗?”
刘养心的回答很是肯定:“是。”
“那么,若不愿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如果愿意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冯芷榕说完便抿着嘴,等待着刘养心的答案。说真话,她还是不太能够相信这些──什么命中注定会碰到的、什么注定无法得到的,若真是如此,那么前世的她就是注定只能因为遭受意外而横死街头?
就算真是如此,她还真无法接受。
刘养心看着冯芷榕沉重的表情,也道:“知道了或许能避过灾劫,不知道了或许也是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冯芷榕难得打断了他人的话。
刘养心停顿了一会儿,也道:“梓容,所有的运都表现在一个人当下的决定,所以我认为愿不愿意知道是一回事儿,但这两者当中却是有一个绝对性的共通点──”
刘养心说着,看着冯芷榕的神色越发认真:“梓容,你与我相同,是个天生不信命的人然燕道:“唐小姐,这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课了。”
唐然燕愣愣地点了点头,又是轻轻地扯了下冯芷榕的衣袖道:“别想太多、太伤脑子了,我这就和养心先走、你便先回去吧。”
冯芷榕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而后继续看着刘养心的模样。
或许也是与她那一身衣着颜色如此出尘有关,她总彷佛像是一个随时要消失的人一般,让人捉摸不住。她该说这样的人足不沾地、不切实际,还是说早已看破红尘、只当这一生是场随意胡混完便足够的游戏?
冯芷榕又是在这亭子内看着刘养心抱着怀中的盒子与唐然燕相偕而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转身走回了自己居住的谦恭院。一路上她努力地停止了自己的内在对话,最终在回到院子前重新演绎起她平时的模样。
她这才单脚跨入的谦恭院,便看得清河王的背影,似乎在端详着院子正中央的日晷。
冯芷榕本来心情不太好,但看见了清河王也赶紧打起精神趋向前去。至于原本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鱼竹与方纯便如同往常一般地守在院子口。
为了不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