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的癫痫发作,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却也是惊险万分。
现在搞清了陈富贵这么做的用意,张家人看向他的眼神就变得很尴尬了。
同样还有些尴尬的,还有许全有。
上一次张铁良发病的时候就是他给支招的,咬的烧火棍。
哪成想这次就变成了这样?
“富贵,你看过这样的病?”王德顺问道。
陈富贵摇了摇头,“我就是听人说过,抽风的时候容易吐,就容易把人给憋死。他又是肚子疼,还是刚吃完饭,我估摸着会吐。”
“富贵,那……,那接下来咋办啊?”张春生问道。
“没别的办法了,不行就用冯厂长的车给拉县里的医院瞧瞧吧。”陈富贵说道。
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反正去公社的卫生院指定是要白去的。
“去县里不还是得折腾回来?到县里还得扎滴流。要我说,先请先生来,先给瞧瞧。”站在门口的许全有又开口了。
这就是他想到的能够坑陈富贵一把的好计谋,怎么能让陈富贵这么给糊弄过去?
听到他的话,张春生有些犹豫了。
因为自家三儿子表现出来的所有症状,都跟癔症差不多。
肚子会疼、偶尔还会胡言乱语,还会抽羊角风。
但是找先生这个事情,要是没有队里的许可,谁敢去找?
这个事要是说起来,那可是在犯错误啊。
只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管是对张春生还是陈富贵来讲,都不好下决定。
陈富贵当然是想直接给送到县医院去,也不能说张家人愚昧,因为在以前也是有成功的案例的。
谁家的孩子被吓着了,到了夜里哭嚎个不停。找了先生收个魂,这就安稳得很。
尤其是在东北,跳大神这种民间才艺,那也是有着很高的地位的。
而且他也判断不出来去了县医院能不能就把病给瞧明白,要是瞧不好呢?而跳大神真的行呢?
“春生大叔,良子咋还穿长褂子呢?就算不干活,在家里也不用穿这个吧?”陈富贵问道。
“良子可能有些冷,不犯病的时候就得穿长褂子。太晒了也不行,太晒了就容易犯病。”张春生说道。
“刚刚吃完饭他躺炕上歇着,窗帘上的钉子松了,就掉下来了。没过多久就犯病了,富贵啊,你说可咋整啊。”
“你们咋就这么墨迹呢?啥玩意怕阳光啊?肯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许全有补了一句。
听着消息赶过来的人,也是忍不住的点头。
可不就是这样吗,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那肯定就是怕太阳。
张家的人也是糊涂,拖了这么久。你们夜里偷偷请个先生过来,给收拾一下,这不就完了嘛。
还用让孩子遭这样的罪?
陈富贵却没有理会这些人说啥,反倒凑过去把张铁良的衣袖拉起来。
然后就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些红点子和小水泡。
“富贵,用送医院吗?我已经让爱国着车了。”这时候冯振业也赶了过来。
陈富贵摇了摇头,“不用去医院,我就能帮忙诊一诊。而且啊,我估摸着去了县医院,也够呛能瞧明白。”
“这家伙,说话口气这个大。”许全有又溜了一句。
陈富贵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说你一天天的不琢磨点正经事,小话说的倒是挺好的。还找啥先生啊?我也能帮良子给收拾了。”
这个话一开口可是不得了,陈富贵是队长啊,这就公然宣传封建迷信还是咋地?
而且也没听说过小富贵出马啊,你都不出马,你咋给人瞧病?
“陈富贵,你可别顺嘴瞎说。你吹牛没关系,你要是耽误了张铁良的病可咋整?”许全友从人群里挤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