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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然后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对于她的死我很悲伤,也很庆幸,庆幸她能够安安静静的离开,而不用像我一样,在这活着的地狱中沉沦,并且越陷越深。”
他这样说着,轻轻解下自己西装上的领巾,将藏在那下面的黄色钻石展示给克里斯廷娜看。
静静的等待着他的说辞克里斯廷娜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直到看到那枚和妈妈留给自己的黄钻一样的钻石,表情微微的变了一下。
她大声的质问:“为什么你会有这个?”
布宁神色温柔的看着手里的黄钻说:“你的母亲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是她与我结婚的纪念物。我一直不敢去见她,害怕将这边的恩怨牵扯到她的身上,所以只能将它贴身的珍藏着。”
克里斯廷娜表情变化了一阵,然后叹了口气,轻轻的放下了一直举着的枪。无论之前她再怎么讨厌这个男人,她觉得她现在也要听听他说什么,就算是为了她那可怜的母亲。
“只有踏入真正的黑暗才能知道平凡的光明是多么的可贵。”布宁嘶哑的声音继续说,“茨威格在《断头王后》说过,‘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我觉得这句用来形容那位法兰西奢侈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话,用在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说:“我从老板那里获得了凌驾于普通人,乃至于国家的权利,但同是也深深的受缚与他,为他做了一件件染黑双手的事。那些家伙也是,他们一个个看似风光,但也被这诅咒般的生命束缚住。为了维持这生命,他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去赚钱,不管是什么来路的都可以……直至,将这个国家掏空。”
“你这是想说你是不得已的?”克里斯廷娜面无表情的问。
布宁看着他说:“我并没有想洗白自己的意思,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接受诱惑并吃下罪恶果实的是我们自己,所有的后果都应该由我们承担才是。我们有想过退出,但是毫无疑问的,之后取代我们的人会把我们所有的痕迹全部抹干净……而事实上,他们现在已经来了。”
从外面传来的炮火声越来越盛,入侵者的攻势似乎越来越强,它们就真的像是布宁所说的那样,要将他所有存在的痕迹抹去一样。
听着外面炮火的轰鸣,布宁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不甘:“所以,克里斯廷娜,我还是想要反抗啊!”
“你的反抗和我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来寻找你犯罪证据的。”克里斯廷娜问,老实说,她觉得这家伙去做个演说家的话说不定会非常的合适。当然,这还是改变不了她对他厌恶的事实。
布宁摇摇头:“确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让你卷入这场纷争。但是,你的血统已经觉醒了,你现在已经不在是普通人了。身为我的关系者,他们同样的不会放过你。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还认识他,我们最珍贵的客人,路明非先生。”
“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克里斯廷娜神色有些不善的问,“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挑起的,那些攻城的怪物也是你引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将无关者牵扯进来!”
“我的女儿,你真的觉得他们是无关者吗?真实的世界以血统为尊,在你看来我现在的血统固然优秀,这也是我努力了十几年的结果,但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成为奴隶的事实。”布宁嘲讽的笑了一下。
他看着克里斯廷娜继续说:“而他们这是天生的上位者,天生就拥有我们只能仰望的强大血统,天生就是权力的掌控者。他们来这里并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来谈什么生意。他们的目的是和外面那些野兽是一样的,是来抹除我的存在的,并抢走我所拥有的东西。”
“但是这一切不正是因你而起吗?你在燕京对他们的挑衅简直就像是在说我就在这里,赶紧来找我一样。”克里斯廷娜冷声说。
“那是主动出击,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来找到我的,无非是时间问题而已。”布宁叹了口气,“我被交付的那个技术,就算被制造出来的只是被他们所轻视的低等混血种,但也是能够动摇他们根基的存在。”
“无论你是否相信,他们一路上对你的照顾,只不过是为了针对我的布局而已。而我只是主动出击,在他们对我的了解还不多的时候,将他们引进我所控制的地盘,拿过主动权。”布宁解释说。
克里斯廷娜嘲讽的说:“你甚至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就这样评价他们,看来你待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