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源稚生的贴身小姓,又是接受过忍者训练,本身还是个杀手的失吹樱可以说是除了他以外最了解他的人,能够避开他的感知跟上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越熟悉、越信任的人,可能是最该提防的人。
海风吹起樱的头发,散开的头发的她在月光还有远处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柔弱,灯光下单薄的身影就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不过源稚生可不觉得会是这样,毕竟他现在可是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右手藏在背后,袖子里的长针划出来。他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樱。
一起沉默一段时间之后,樱轻轻的说:“少主,执行局那边来电,询问我们的状况,被乌鸦和夜叉他们湖弄过去了。”
有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他们的耳边只剩下喧嚣的海风还有远处港口船只们的汽笛声。
“……我明白了。”暗叹口气,源稚生点了点头。收起长针,他走过去接过浴衣,在樱的帮忙下换上。
和乌鸦还有夜叉不一样,樱是由他亲自指定,也是唯一一个由他意志带在身边的人。如果就连她也……那就只能说是他源稚生真的没有识人的慧眼。
失吹樱全程没什么反应,即没有问他深夜离开是为了什么,也没有说明自己为什么跟上来,她像平常一样的尽心服侍着少主更衣。
火光亮起,名贵的西服还有皮鞋被焚烧,皮革燃烧的味道让源稚生微微皱起眉,他是不可能带着这些东西回去。
微寒的晚风让失吹樱不自觉的靠近了火堆一点,可明明受过忍者训练的她能够在零下十几度的环境里长时间的潜伏着。
火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映出了犹如樱花一般的红色,可如果源稚生能有眼力再好一点,或者对女孩子的心思多一点了解,他就能明白那红色绝对不是什么火光染上去的。
在源稚生看不见的位置,绯红色很快就蔓延到失吹樱的耳后。月下的海边,两人一起放着烟火,这不就是小姐所看的动画里描述的景色吗?
……虽然现在“放着烟花的画面”看上去更像犯罪嫌疑人销毁证物的情景多一点。
……
穿着华丽的十二单,举着红的像血一样的樱花纸伞,像是穿越时空隧道从江户时代的歌舞厅里走出的一样,婀娜妩媚的歌舞伎即蛇岐八家的皇之后漫步到了这里。
看着古老的大门,歌舞伎思考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高贵的皇像是做贼一样的悄然来访?勐鬼众最大的敌人,亦是他的一生之地,源稚生偷偷摸摸离开的模样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即使他们还在山里的时候也是一样。
素白修长的手紧握住伞柄,以方便可以随时拔出藏在伞骨里面的细剑。嘴角带着即使靓丽的女性见了也会自叹不如的妩媚微笑,“她”轻轻的向前了一步,要去拜访官邸的主人。
但木屐落地,“她”却惊奇的发现自己还在原地,木质的大门依旧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嘴角的微笑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与之一起的,还有暗金的童孔。
“幻境啊……”金光乍现,不可见的食梦之兽围绕在“她”身旁,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歌舞伎再次踏出了一步。
只不过,当“她”终于发现自己在离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迷路,这事情就已经不是仅仅是幻境能够解释的事了。
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大门微微的欠了一下身,歌舞伎不再执着于前进,直接转身离去。孤单柔弱的背影慢慢远离孤涯之上的官邸,“她”火红的身影像是炼狱爬出的恶鬼,极度危险但有人让人引人沉醉。
……
目送不速之客离开,苏恩曦咂舌的回过头:“刚才那个算啥?那像鬼一样的家伙怎么一直在那儿转圈?”
不仅如此,刚才她回来时,看到的还有源稚生失魂落魄一般,仿佛像个傀儡一样离开的身影。
“一些暗示的手段而已,我在这里布下了一个结界。”路明非继续依旧坐在老板椅上,“‘若是心怀不轨之人,是永远也无法触及到这里的’,我给这座官邸刻上了这样一句话。”
“那个执行局长也是一样的吗?他那副样子有点想是被操控的样子。”苏恩曦很好奇,几个月之前源稚生所做的事她有听说过,那个时候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