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深邃的眼神看了一圈洞窟里，语气郑重的说了一声：“不知道。”



一脸期待的研究人员们表情一僵，有些想要发作却又碍于眼前的人的身份，忍了下去，就只有刚才提问的人继续问道：“那副校长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副校长表情又恢复懒散的掏出酒壶，发现已经没有了后就又收回去：“除了这种解释，你还能想出什么理由？”



路明非暗暗点了点头，副校长的猜测可能是真的。他自进来起就发现这里面的魔力紊乱，其规模虽不及在在老家高架桥上遇到的那次，但也是不容忽视。



也因为这魔力紊乱，干扰了他和影从者之间的连接，让他不得不把影从者以特殊的术式收纳到自己的影子里，才避免了因魔力失控陷入混乱的境地。这紊乱或许对真正的从者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对于勉强才能现界的影从者而言，还是有些危险。



而这魔力紊乱的源头，或者说魔力消失的地方，他都不用测试就能看出来了，就是那条地下河。



研究人员听到副校长的解释，一脸狂热的去寻找可能存在的尼伯龙根的入口。对于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副校长都会失态，更别说他们了。



而副校长却是悄悄来到路明非身边，趁着旁边没人，小声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路明非身为他们已知的唯一去过那里的人，副校长认为他或许可能会察觉到什么。



“嗯。”路明非点了点头，来到地下河旁边，零和另一个研究人员在这里采集水样。



地下河并不太深，而且因为美索不达米亚沙漠化严重的缘故，原本宽广的河床就只有不到三米宽的河水在还在流淌，而且水深也不会超过膝盖。这也是因为魔力紊乱造成的，否则这道河流估计早就枯竭了。



副校长也跟着过来，看着这地下水若有所思。



“有什么发现吗？”路明非来到蹲在河边的零的身边问道，研究人员已经采样离开了，连着他带来的探照设备也一起被带走，只有零一人蹲在这略显昏暗的水边不知想些什么。



零从水中自己不怎么看得清但却永远长不大的倒影收回目光，看着越来越和她记忆中某个人相似的路明非说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帮忙吧，没用的人会被抛下的。”



路明非有点惊讶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在心里莫名响起一句“你要好好活着，要始终对我有用”的话后也沉默下来，同样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去吧。”路明非转身说道，现在这里人太多，他也不好施展魔术进入里面。



零也站起身来，拍了拍因太大有点拖到地上的防护服，也转身一起离开。



但他们谁都没注意到的是，看不见底下的河流里，一双金色的眼睛睁开。水底的怪物借着与河底颜色一样的皮肤和黑暗的掩饰向背对着它的零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路明非快速回身，防护服下已经生成剑刃的黑键直接扔向水底趴着的家伙。洞窟里的魔力紊乱一定程度上扰乱了他的感知，但水里的东西动的时候还是产生了一点动静，来不及拔出村雨的他摸到早已藏好的黑键扔了出去。



零也是发现路明非的动作后，在向后转身的同时掏出手枪没有瞄准的向后射击。



虽然他们的攻击都成功击中对方，但路明非的黑键没有击中对方要害，而且只是用魔力生成的普通剑刃也没对对方造成多大伤害。零的子弹也是被水阻碍了一下，虽然有几枚子弹也同样击中了对方，但是被对方硬质的皮肤挡了一下，没有击伤水下的怪物。



而水下怪物有着密密麻麻吸盘的舌头此刻已经缠到零的脚上，想把她向河里拉去。



零刚瞄准那条舌头的伸出来的地方想开枪，就被脚下传来的力道拉的向后倒去。她扔掉手枪，从袖子中掏出一把黑色的军刺蹲下向脚上缠着她的东西斩去。



但她低估水下怪物的力道，也高估了自己的体重。还没等她做出动作，她整个人就被拖入水中。



已经拔出村雨的路明非本也想一样朝她脚下缠着她的东西斩去，结果零被拉的滑到了他的刀下，怕误伤到人的他拉住零还在水面上的手，想把她提起来看清那东西的位置再动刀。



头部露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