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也不怎么疼了。
他努力撑起上半身,看向自己的身体。
衣服被扒了个干净,勉强留了一条裤子。
身上被白色的布条缠绕。
始作俑者应该是想帮他包扎伤口,但是手法实在是过于随意,有些地方伤口已经露了出来,有些地方缠得紧得让他觉得发麻。
但是露出来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愈合,看样子使用了极好的伤药。
是谁?这宫里还有这种人?
他的第一反应是,对他好的人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月笙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战损美少年坐在床上,垂眸沉思的模样。
他的长发披散开来,交错的伤痕布满他削瘦的脊背,给他带来阴郁到极致的美。
而在月笙进来的一瞬间,嬴煜就感觉到了。
他猛地蜷缩手指,昨晚的鞭伤在这一瞬间仿佛又疼了起来。
月笙只觉得他美不胜收。
她慢悠悠走到嬴煜的床边,不说话,只是微微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嬴煜低下头,用长发遮掩面容,下床跪地行礼。
“见过贵妃娘娘。”
月笙满意了。
“起来吧。”她懒洋洋开口。
嬴煜站起身,低着头沉默地站着。
“多大了?”月笙问。
嬴煜:“十四。”
月笙笑了起来:“比我还小两岁呢。”
第一次见到比她小的反派,月笙觉得新奇。
昨晚的那一顿鞭子,让她上个世界的气消下去不少。
这个世界她又身居高
位,自然不可能再让这只狼崽子再有半点逃脱的机会。
她抬手掐住了嬴煜的下巴。
少年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躲过了月笙的手指,紧绷身体做出防御的姿态。
月笙掐了个空,声音微微冷了下来:“不乖呢。”
她从腰后拿出昨晚的那条鞭子,握在手心甩了甩:
“是没有被打够么?”
月笙说着,又笑了起来:“那就再来,反正我的好药多,给你吊着一口气,你死不了。”
嬴煜死死掐紧了手心,心中惊疑不定。
所以他身上的伤口是她处理的?
为什么?
给他带来撕心裂肺的疼,又给他最好的药?
是为了羞辱,还是仅仅为了取乐?
是啊,他本来就从未被当做人看待过。
他眼中恨意流转,说出来的话却低哑温顺:
“不敢。怕脏了娘娘的手。”
月笙:“我不怕脏。”
她再一次掐住了嬴煜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她下手很重,让嬴煜的口腔再一次布满血腥味。
他在抬头的一瞬间没有忍住自己的恨意,那双狠厉如毒蛇一样的眸子在看清楚月笙的一瞬间,又颤了颤。
月笙笑得极为开心:“真漂亮。”
而嬴煜飞快地垂下眸子,忽然觉得心口滚烫,恨意夹杂着别的什么东西,燃烧着要溢出来。
昨晚天黑没有看清楚她的脸,没想到她看上去和她同龄,又是那样美得令人心惊。
在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上的太阳,而自己不过是地底的污泥。
月笙松开嬴煜的下巴,扫了一眼嬴煜的房间,嗤笑一声: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