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我那日白天见过他两次,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名和尚。”
王二也发现了许诺,当下用手指朝着许诺一指,语气十分笃定。
许诺此时也懒得沉默了,当下冷冷一笑道:“我白天确实在李府门前路过,但我与李府既不认识,又无冤无仇,为何纵火?你可曾亲眼见过我纵火?”
“这……并没有,不过和你一起的还有一名年轻和尚,你们说不得是一起的,怀恨在心……”
“那我们为何会怀恨在心?”
许诺继续问。
这事儿确实和他没啥关系,最多将济公交代出来,以济公的神通,最后这事儿也八成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时的许诺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过他接受了济公赠与的泪珠,领悟了对方这一世的人生体悟,也算是受了对方一个人情,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先稳住再说。
稳不住再如实交代。
先前李府无辜的那一批下人在老夫人过世后都被解雇干净,后来留在王府的基本上都是王氏那边的人,主人造孽,手下人不是帮凶也逃不脱干系,一场大火被他们几人侥幸逃了出来,许诺正好借故收拾一下几人。
“当然是因为……”
王二说了一半,突然捂住了嘴。
难道要说是他们家的主人(李员外妹夫本家的一侄子)趁机霸占了李修缘的家产,导致对方心生怨恨,才有了放火的理由?
这么一来的话,他们岂不是有错在先,甚至是死有余辜?
“大胆,到了城皇爷面前还敢狡辩隐瞒?将这厮扔进油锅好好炸一炸。”
枷锁将军从旁边蹦了出来,拿手往旁边的油锅指了指,不用看就知道扔进去后的下场,想必是极为凄惨了。
这王二此时被拘过来的只是一缕魂魄,一旦魂魄离开身体时间太长,回去后少不得要生一场大病。
若是让魂魄被油锅炸一炸,魂魄受损,到时魂魄归体后也会出现痴呆症状。
至从半夜被人拿到城皇庙以来,这厮直处于担心害怕中,此番压根无须用刑,顿时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干净。
将王二魂魄带下去后,又将之前几个喊冤被烧死在李府中的魂魄带出来,核实了一遍证词,发现基本上对得上。
这只是揭示了这帮人做过的孽,究竟是不是因为这事被人纵火还未查清,而且李府的后人,那年轻和尚李修缘又在何处还未得知,这一切又回到了许诺身上。
因为他在纵火那日出现在李府两次,又是身怀神通之人,这场大火在大雨天燃起,一看就不是寻常的大火,极有可能是运用了一些非比寻常的手段,种种怀疑都落在许诺身上。
城皇抚了抚胡须,目光灼灼的盯着许诺,就算知道对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到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啃一下了。
哪知城皇刚下定主意,许诺就开口道:“城皇爷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缘由,那么我问一句,这帮人该不该死?”
“巧取豪夺,霸占家产,的确该死,但主犯该死,那些从犯却罪不至死,此事有待商榷。”
城皇如实回答。
许诺又说道:“放火的人确实是李府的唯一继承人李修缘,即便是出家当了和尚,他也是李府唯一的后代和继承人,李员外夫妇过世后,这李府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李修缘听闻父母的噩耗,从灵隐寺赶回来,却有家不能回,心中悲愤之下,打算在雨天放一把火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恨,并未有伤人之心,否则为何不寻一晴朗的夜间偷偷放火?”
“换一句话,李修缘只是在自己家中放了一把火,还是在白天的雨天,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他的做法并无大错,至于后面如何发展成这样,想必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火中浇油将这帮人烧了个干干净净。”
许诺的证词出来后,城皇心中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差不多都弄清楚了。
现在还有两处疑点。
其一,这李修缘如今在何处,如果能将人拘过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