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大唐王师当为虎旅,定皆愿为大唐、为圣上效死力!”
在一旁,敬翔肃穆出声。
此时众官员将领已入内城,也方才看见战势激烈处,街道两侧边的房屋大多被焚烧过,虽然被尽快抢救下来,但也满是灰烬。峧</span>
晋国与漠北败军在内城里面抵抗的最凶,现在都还能看见有兵士在拖动漠北人的尸首,放在一个个板车上面,要拖到城外去焚烧掉。
如今已经是六月,尸体稍稍聚集久放,搞不好就容易引起大疫,马虎不得。
将之一切收进眼底,李璟对着敬翔正色道:“若天下安定,朕又怎需要将士们效死力?”
“漠北胡人该灭,李克用、石敬瑭之辈更该死!一方诸侯,本有王霸之心又有何奇,但百姓却又有何辜?天下纷乱多年,本已令他们生计艰难,而今只为了他那可笑的王霸基业,竟然引得胡人南下,且还放任这帮蛮夷大肆掠杀百姓!
若为枭雄,朕自当欣赏,但两军交战,此辈却不择手段殃及百姓,与猪狗何异?朕不及太宗,也不计较那后世的暴君评价,却只想让百姓的生活更好上那么一分!”
“此战过后,朕定夷李、石二人十族!为这河北千百万百姓还上一个公道!”
言罢,他提起缰绳,指着街道边一个被甲士押着的漠北渠帅,大声道:“放他回去!让他给那应天王后带句话。”峧</span>
“漠北不灭,我李璟就枉为天子!”
敬翔等文武百官皆面色肃然,翻身下马,下跪行礼。
“为圣上大业,臣等必效死力!”
————
时值六月,南方早已进入了酷热季节,这燕地幽州地界,却依然还有些许寒意。
但这丝寒意,更多的是从眼前的妇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灭我漠北……呵!”峧</span>
述里朵冷声一笑,坐在城主位上,只是看着底下狼狈至极的一个渠帅,继续问道:“唐人军中,可真是人人配有火器?”
那渠帅点头如蒜,恐慌道:“禀应天王后,唐人仿若天兵,儿郎们方一进入那泽州内,他们便冲杀进城了,拼杀之中,都掌有雷罚之力!我们…我们还是退回草原吧……唐人实在凶狠,那个皇帝也甚是残暴。都是魔鬼转世,只有长生天可以抵御他们啊……”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已经带有颤抖,仿若又想起了在泽州城内的惨状。
述里朵皱起眉,挥了挥手。
“祸乱军心,拖下去,砍了吧。”
马上就有甲卒上前,将他拖了出去。
殿内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各个部族的头人。漠北大军南下,这些头人自然不会留在后方,自然是被一齐带了出来。峧</span>
述里朵面色不变,只是轻笑着举起酒杯,向着殿内两侧的诸部头人遥遥举杯。
“那唐人皇帝倒是有自知之明,我漠北南下,他又能在皇帝位子上坐多久?还想灭我漠北,实乃大言不惭!我漠北乃草原之主,举族皆受长生天的庇佑,岂是中原人能灭的?”
诸部首领都唯唯诺诺,不论心中如何作想,此刻都附和着举起酒杯。
“王后说的是……”
述里朵长笑,从座位上站起身,环顾了一眼众人,又举着酒杯出声道:“不过眼下来看,打败唐人还需长久。前线战事焦灼,或许还得需要各部再献些勇士出来,为我漠北大计,添一把力才是。”
此言一出,诸部首领都不出声了,各自相望,却都只是憋着不啃声。
但马上,殿门便被人大力推开,一道健硕身影大踏步进来,身后跟着十余壮士,却都着甲佩刀,皆为凶狠模样。峧</span>
“现下大王受困南面洛阳,汝等既为大王臣民,岂不思出力乎?”
在诸部首领惊慌之中,那健硕身影又向述里朵叉手一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