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被迫与牛马同住,与野狗抢食。
真可谓是做牛做马做牛马,没闲没钱没闲钱。
你可知我当初过的有多凄惨?
造成我家破人亡的首要恶人,乃是窦武,其次就是你父。
听说窦武还有个孙子叫窦辅,已经跟随胡腾等人逃亡零陵,这笔帐,我以后定会亲自前往讨要....”
陈逸听到这话,当场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面部笑容,随后看向面前这面相粗犷的汉子,内心就忍不住暗骂。
【人心不古啊。】
黑山军作为冀州最大威胁,冀州一行人把张燕老底都翻出来了,就连啥时候断奶的事件都清晰的记载了。
就你张燕?还张家?
特么的,你家一共就四口人,连条狗都没有,唯一一个下蛋的鸡,还是当地县令施行仁政借给你们家的。
你家破人亡和党锢之祸有毛关系。
你那个村子和隔壁村子,因为一段纠缠几十年的土地所有权问题,来了一场大规模械斗。
导致你们两村死伤颇多,你父不幸当场就没了,你母伤心欲绝紧随而去,你姐为了养活你,被迫卖身与县吏家里,然后被纳为妾室。
只因县吏瞧不起你,你就趁着黄巾爆发,遂聚集一帮人为强盗,在山水间转战出击,随后慢慢就坐到了黑山军首领位置...
你们当地县令那是大大的清官,在县令的大力整治下,你们老家那贪污风气为之一肃,就连党锢之祸,也因县令后边站着某位大人物,连一点风波都没感受到。
不管怎么生拉硬拽,你张燕家破人亡,都和党锢之祸扯不上关系吧。
你张燕这说瞎话的功力,那真是炉火纯青,面不改色啊。
....
张燕可不管陈逸怎么想的,自己现在作为大汉官员,怎么能干绑架这种事,勒索赎金那都是贼匪行径,我可是大汉官员。
陈蕃此人,最值得诟病的地方,那就是党锢之祸啊。
唉,我张家乃党锢之祸的受害者啊...
想到这,张燕继续开口道。
“陈逸,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上一辈的恩怨,也就让它过去吧。
只不过我黑山这里,作为大汉的边陲之地,现在有些东西颇为紧缺。
而洗刷恩怨的最好办法,那就是多作补偿,你作为三君的儿子,我感觉你肯定继承了你父刚直不阿、待民如子的行事准则。
现如今,我黑山也是大汉子民了,再也不是大汉隐户了,还希望你能做到一视同仁。”
此时的陈逸,挺直腰板,脖子上的青筋时不时的冒起,随后瞪着大眼睛,看向张燕递到自己手里的这张纸,那真是一动都不敢动啊。
别问,问就是刀在脖子上架着呢。
随后,陈逸眼睛扫向纸张,就见上边明晃晃的几个大字,甚是刺眼。
【张燕因党锢之祸而破家,被迫流离失所的损失费。】
纸张上面列了得有几十条。
小至粮食、马料,大至工匠、书籍,整个大汉能想到的商品,这纸张上几乎都有涉及...
只是这个数量,太过分了吧。
想到这里,陈逸强压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道。
“百万石粮食?五千工匠,三万学徒?千册书籍?
张首领好大的胃口...”
张燕听着陈逸这蕴含怒气的言辞,丝毫没有在意,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毕竟自己没和顶级世家打过交道,谁知道他们家底如何。
想到这,张燕继续开口道。
“既然你不愿出钱安抚我那些不美好的回忆,那么用你人抵债也行,留在黑山抄书吧,只需抄个一万册,然后你就自由了。”
陈逸嘴角抽搐着,在脑海中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