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丹药真在他们手中。
至于药铭为何二十年未曾炼丹,想必是认为那次的丹药出错了吧。
但看到此时成山王越战越勇,体中内力磅礴,沈星流渐渐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年项勇被废去太子之位后,一直住在寒枫寺,可十五年前的一场大火,从入夜一直烧到天明,火虽被灭去,却也仅剩一副焦骨。
帝王之家,手足相残,让他十分反感。
经过调查后,可知那场大火与九年前的霖安灭门案,居然是同一势力所为。
“喝啊!”
沈星流一念至此,狠狠劈出一刀,丈高刀光迎面落下。
“铛!滋滋滋···”
由于成山王刚入金刚境,体内的力量还不是很纯熟,双臂勉强运起金刚之力,交叉挡在面前,崩出了好些火花。
“哗!砰!”
虽然挡下了此刀,可成山王却被击落数丈高,身子直直向一石居坠去,突然间自楼内飞出一人。
“哒!误伤我主!”
好在来人接住成山王,飘飞落在楼顶,才不至于让他受伤。
“是你?”
沈星流立在空中,皱眉看向一石居,此人正是先前在楼内见过的刀痴,只不过现在的他全身缠满了绷带。
还未等来人说话,藏在暗中的甲士,便已将一石居团团围住,程知默亲自带人前来,喝道:
“陛下有旨,成山王上官瑜、前禁卫将军宇文仇,尔等犯上作乱,还不速速投降,也好保住全尸!”
沈星流眸中一愣,“阁下便是卫国将军宇文仇!?”
在沈晟留下的日志中,这个姓名就曾出现过多次,二人既是朋友,同时也是敌人。
难怪当初两人见面,对方会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哼哼,没想到那家伙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啊!”宇文仇扶着成山王,抬头看去,冷声道:“今日你是来杀我的?”
先前宇文仇奉命截杀朱权,可屡次被其逃脱,而他也身受重伤,方才活动一下,伤口居然又崩裂了,正往外渗着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非也!”沈星流摇了摇头,“我只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成山王直起身子,呵呵笑道:“黑侠,你很了不起,还记得我们先前的约定吗?可惜啊,这次我还是棋差一着···”
“你已很了不起了,此番若不是有药王鼎的话,估计你们就成了。”
虽被安慰,可成山王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不管说什么,对方都可能助他的。
旋即,他伸手招了招,从楼中飞出两坛美酒,“这酒本是为了事成之后准备的,可敢一饮?”
“有何不敢!”
沈星流哈哈大笑,接过飞来的酒坛,仰脖饮尽。
喝完后,他仰天长出一口气,心中不免想念起山村中的一草一木,喃喃自语道:“你们想如何斗,我管不着,可不该将无辜的人牵连进来啊···”
“唉,若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选择这么做的···”成山王低垂着眸子,有些落寞地说道。
“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沈星流摇了摇头,接着道:“我再问你,月轮与双月,有何关联?项勇是怎么死的?”
成山王抬头看去,惊叹道:
“没想到还真被你猜到了,没错,双月教的前身就是月轮,本来在十五年前,他就应该死了,可惜被朱自贞以偷龙转凤,寻了个替死之人。”
“那人应该就是芸娘的父亲吧,”沈星流皱眉道:“可为何九年前,项勇他还是死了?”
“这就要说到,九年前,收到了那封密信了,”成山王抬头笑眯眯地看向沈星流,“如果没有这封信,我们真就以为他死了呢。”
这信是谁所写,无从得知,可也不难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