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满脸红光的与人推杯换盏,“谢谢了,谢了,喝酒喝酒,啊,哈哈哈…”
门外走来一个老头,对着拓拔赤辞缓缓一拜,便起身准备离开了,拓拔赤辞面色变得不好看了,眯着眼看着离开的老头,不过礼数还是做到了,对着抱了抱拳。
那他的部将了就不愿意了,追了上去,抓住了他,斥问道:“站住,等等,你为什么只有一拜?嗯?”
“老夫就一拜,这也是拜陛下的。”
部将一听怒了,质问道:“我家将军你为什么不拜?什么意思?”
这老头一点我不慌,嗤笑道:“以你家将军原来的姓氏,我当然不必拜了。”
“我家将军现在姓李,你不拜就是看不起我家将军,你既然来了,就要拜,不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说着这两个人就将这老头给架到偏僻处,这一切拓拔赤辞当然看在眼里,不知道哪来的老头,竟如此无礼,自然要教训教训。
“你们干什么?嗯?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姓什么吗?我是山东卢姓啊!”这老头和那个柳家一样都是大姓。
这柳姓就没有把握住,自持甚高,而这老头呢却是个老六,大家都是家道中落,却给他捡了个便宜,与房玄龄即将结成了亲家。
这部将听到是山东卢姓,一下将他推到在地,恶狠狠地说道:“山东卢姓?我们打的就是你这个山东卢姓,给我打!参加我家将军的宴会,却不拜见什么意思!”
卢老头也是硬气,嘴上叫着,“你们打我是打不掉我身上的卢姓,可是你们家将军原来的姓却不用打就变得高贵了!”
“让你嘴硬,不服,打就要给你打明白了!”说着这几个部将又是对着这个小老头一顿毒打。
这只是冰山一角,这几天长安城中有很多都在办宴席,因为李二赐姓了很多与他一起打天下的寒门子弟。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提高这些新欣贵族,用来打压旧的世家,压缩他们的地位,当然这个也是有弊端的,因为之后这些新的总的也会变旧的,所以这个也只是暂时压制。
长安城西市。
一处酒楼,一个房间。
被打的快变成一头猪的卢老爷,此时正在跟着自己的好友诉苦道:“这个党项的首领拓拔赤辞仗着陛下给他赐姓李后,耀武扬威,就连他的家奴也是跟一个山野草寇一般,毫无素质可言。”
“由此可知他那主人的素质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出卖自己的国家每年来朝贡,承认自己是个附属国的舔狗罢了,该真的以为陛下给他一个赐姓,他真的就是贵族了,可笑!”
他的其他朋友也都附和的说道:“是呀,是呀,你这卢姓到底是大姓啊,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卢老爷的风骨。”
这卢老爷可没有在他们的吹捧中迷失了自己,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他自己最清楚,可以说完全是因为祖上的余荫,“要说风骨,倒是最容易从笔法中见出。”
他旁边的朋友也是认同的说道:“是啊,要是论笔法,那肯定是东晋右大将军王羲之的书法为第一啊。”
另一个人有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觉得这笔法应当是二王并提,那王羲之王献之的笔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啊。”
这说道兴起,他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我告诉各位啊,我家的那个王羲之的尺牍你们都看过了吧,最近我又搞到了王献之的尺牍。”
众人都是惊讶的看着这个人,羡慕之情溢于言表,那人得意的说着:“虽然只有紧紧的十三个字,但是那个书法啊,啧啧…我整整看了几夜真的是爱不释手啊。”
“我现在正在整理雅集,到时候大家一起来做诗饮酒,岂不快哉!”
这卢老爷正是卢兆玄,感叹的说道:“要说这雅集啊,再怎么做也做不过王羲之就够的那一篇啊,听说他酒醒后连他自己也写不出醉酒时写的那么的意境了,所以啊,现在这兰亭集序当真是世间独一无二,千金难求啊。”
他们聊的兴起,旁边正在喝花酒的长孙无忌府上的人听到了他们在讨论王羲之的字时,顿时竖起耳朵贴着墙面就偷听了起来。
“唉,你干什么啊,来玩啊,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