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所有人也都欢呼雀跃起来,这一刻大家似乎又忘记了之前的隔阂。
但谁也没有想到,真正可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可能是觉得我救了他们一命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们没有再将我关入船长室。
从旋涡中逃出的第二天,周围的海面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变得如同湖面一般平静。
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是我总认为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不是我所熟悉的海洋。
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的标志物,船上的指南针和各种指引设备全部失灵。
就连我们最信赖的星星,晚上也彻底消失了踪影。
我们彻底失去了航向。
海上的人并不惧怕海洋,因为这里是养育我们的地方。
但是方向和目标对我们来说却至关重要,因为海洋实在是太大了。
这种漫无目的飘荡,持续了大概七天左右。
船上的食物终于所剩无几,船员们的精神状态也几近崩溃。
直到有一名船员突然高声叫喊:
“你们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吗?他在召唤着我们啊!”
接着他就开始在甲板上勾画恐怖怪异的海底生物图像。
我们并没有去阻止,因为这总比去做其他傻事要强。
可接下来的几天里,很快就有其他的船员陆续产生类似的幻觉。
他们和之前的船员一起,朝着甲板上画着的怪物不断跪拜,嘴里不停念叨着:我们向您送上我忠诚的信仰,无论你让我们做什么事情,请您再次指引我们方向。
这些水手们也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我也没有想到他们这次崩溃的如此突然,我想也许是他们之前做的亏心事让他们心神不宁。
我很清楚,那只是营养供给不足和精神压力过大而导致的幻觉罢了。
作为军人出身的玛丽斯莱斯特号船长,我的军人荣誉不允许我像他们一样放弃自己。
这些为了些钱而放弃底线原则的家伙,永远不会明白坚定的意志为何物。
又过了两天,他们中除了我和大副梅代尔,其他人几乎都已经不太正常了。
那些水手就像忠实的信徒一样,目光已经完全呆滞,定期向着甲板上那诡异的画像朝拜,嘴中朗诵着完全听不懂的怪异诗歌。
也许是因为他们反复的朗诵,就连我的脑中也开始逐渐出现那诡异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召唤我一般。
可我很清楚,那只是长期缺少营养摄入而产生的幻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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