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玄同动手之际,突然一声爆喝从天边响起:
“你敢!”
紧接着一袭紫袍从北边踏空而来。
周玄同见状皱眉,手上动作更快。
“哼!”
紫袍道人冷哼一声,手中江水挥洒而出。
原本仅有一捧的江水,在脱离道人掌心一瞬间,竟迅速扩大至十丈范围,十丈又变百丈…直至铺天盖地,如银河倒挂,倾泻而下。
看着漫天江水以及近在迟尺的紫袍太监,王柄德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拉动了袖中丝线,成千上万根钢针瞬间从他袖口激射而出。
这是一件仅次于唐门至宝的暗器,不同于可以瞬杀几千甲士的阴阳令,这件暗器专门针对绝顶高手。
见对方催动暗器,连周玄同也不禁面露郑重,只见他迅速卷动两只大袖,包裹住倾泻而出的飞针。
本该透袖而出的飞针,在被卷入袖中后,竟彷佛泥牛入海一般,没能搅起一丝浪花。
收完飞针的周玄同再次双手一挥,无数飞针立马原路返回,全都朝王柄德飞去。
天上水幕也在此时轰然而下,将两人一同覆盖在内。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江水奔向。”
周玄同目光冰冷道:
“杂家不懂你说的天道,只知道做奴才就该听主子的话,主子让干嘛就干嘛,不该生出半点不臣之心。”
一旁的王柄德闻言目露赞叹,开口道:“好一个狗奴才!”
这句怎么听都是骂人的话,却是对周玄同最大的褒奖。
“文道长,这里交给你了。”
王柄德说完,向朝北方而去。
……
北突的江湖,实在无趣的很,既没有御剑而行的剑仙,也没有超脱凡尘的神仙人物,即便几百年前出了一位陪同北元先祖征战四方的杀神,也是一身武艺卖帝王。
北突的武夫便是如此,但凡有些本事的,都不甘于籍籍无名,宁愿受制于朝廷,也要觅得一顶乌纱,享尽荣华富贵。
袁白虎背靠一棵大树,亦是身不由己。
他自诩武艺超群,就算面对上那个姓朴的护国将军,也有把握战上几个回合。
可即便如此,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的老者,却仍是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刚刚就在他愣神之际,瞧见天边有一大片黑影遮天蔽日砸下,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汪江水倾卷而过,虽然没中再取一张紫色符纸,其上金色线条勾勒出一道极尽繁杂的图桉。
周玄同见状皱起眉头,之前那几道天雷他拼劲全力也能抵挡下来,虽然最终不免狼狈,但总归是没有伤到根本。
道家雷法专治邪祟,这紫辰五雷符光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虽说不是什么邪祟,可万一对方真不管不顾催动起来,搞不好自己就真成了开国以来第一个被雷法噼死的人了。
犹豫片刻后,周玄同转头看向京城方向,那里有一道剑气正朝这边急速而来。
“唉!”周玄同长叹一声,“自古常言妖孽乱政,文老道,你好自为之,别把一身浩然之气修成了妖气。”
说完,便头也不回朝京城而去。
……
一柄飞剑自南向北而行,剑上站着一名干瘦老者。
在周玄同回城必经之路上,老者横剑拦在了对方身前。
“这么快就要走了?咱来可还没打过呢。”
周玄同显然心情不是很好,满脸冷意道:
“叶剑,别逼人太甚,你如今剑意圆满了又如何,若是逼急了咱家,拼得重伤换你跌境还是能做到的。”
叶剑闻言侧过一根布条,小心翼翼为黄英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四周其余京扈卫也都在王三的带领下开始收拾残局,这场战斗京扈卫死伤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