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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对狗男女就在客栈里。”
一个纱布蒙眼的干瘦男子朝一旁身穿羊皮裘的汉子说到。
“嗯。”
汉子沉声应了一句,翻身下马。
听到响声的许二娘早就等在了客栈外,此刻见到穿羊皮裘的糙汉子,直接搭话道:
“哟,这不是盐帮沙大当家的吗?怎么有空来我这个小店了?”
被称为沙大当家的羊皮裘汉子面色阴沉,拱了拱手冷声道:
“见过许二娘,我这位兄弟的招子被歹人所伤,沙某听闻他们如今躲在许二娘这,便想带着兄弟前来找他们讨个说法。”
“呵呵,不知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盐帮的人?”
许二娘说着,回头看向店中。
这时,一个被严荣荣揍过的响马看到了靠窗而坐的王柄权二人,伸手指着他们喊道:“就是他们!”
许二娘闻言看去,发现是刚进店的两个年轻人后,面露怪异。
“大当家的,就是那个臭娘们,刺瞎了滚地龙“不得无理!”汉子瞥了一眼光头,随即朝许二娘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沙某只能等在店外了,若是扰了二娘的生意,还望切勿怪罪。”
“姓沙的,老娘不缺这仨瓜俩枣的,你若愿意等,便等着好了。”
媚眼柳腰的老板娘说完,就转身回到店内。
……
店内食客因为这突入其来的变故早就作鸟兽散了,空落落的大堂内仅剩靠窗位置坐着的王柄权二人。
“给老板娘填麻烦啦。”王柄权站起身,面露歉意道。
许二娘摆摆手,自顾坐在一旁椅子上,轻声询问到:
“二位是怎么得罪盐帮的?”
“来这的路上,遇上了几个不开眼的匪寇,见我家娘子长得俊俏,便欲行不轨之事。
我家娘子脾气大,废去了为首之人的双眼,这才招来了祸患。”
王柄权一五一十的讲完后,对面女子竟掩面笑了起来。
“哈哈,要我说,姑娘做得还不够爽利,要换做是我,定当将他的子孙根给切了去。”
孙二娘随口而出的一句话,让王柄权觉得不寒而栗,这话说得人不少,但做的人委实不多,但眼前的女子不管不顾,寻着男子的踪迹,一路从江东跟随到了西南,又从西南辗转到西北,跨越了大半个中原,就连“痴情”二字也不足以形容了,若真要说起,怕是“疯魔”二字更为适合。
“哼,天下男子皆是一般无情。”
严荣荣听到此处,怒目看向王柄权,后者则是挠挠脑袋,无辜躺枪。
许二娘面露凄然,喃喃道:
“那男子若真是无情我也就死心了,可偏偏每逢有难,他又都会出现。
后来他遇到了能让他停下脚步的女子,便在西北家安了家,我不愿离他太远,但又不想离他太近,便在这片戈壁滩上安了家。”
说到此处,许二娘终于不胜酒力,沉沉睡去,王柄权则沉默不语。
“造孽啊……”
许久后,王柄权长叹一声。
……
月光下,王柄权盘膝坐于屋顶,将圣恩帝留下的宝剑“霜寒”横于腿上。
“父皇呀父皇,你究竟欠下了多少风流债?
我一路走来,不但捡了一个妹妹,还遇到你的两个旧情人。
世间女子千千万,为何遇到的都与你有关,你别和我提缘分,与其说是缘分,倒不如</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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