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名不虚传。”
“哦?当今江湖还有人记得老夫?”
“授业之恩,家父一刻不敢忘却。”
说到这,王柄权的头更低了。
“休要油嘴滑舌,这些年像老夫讨教剑术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赶上心情好的时候,我也会指点他们一二,若是心情不好,杀也便杀了,你爹是哪个?说来听听。”
“回禀前辈,家父赵之逸。”
王柄权如实答道。
“赵之逸……”老者念叨着这名字,皱眉回忆起来,或许是上了年纪脑袋不太灵光,老者想了好久才开口道:
“想起来了,二十多年前,是有个自称北方剑神的家伙前来问剑,我见他名头起得比我还大,就随手教训了他一下。
我本意是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剑仙,没想到那家伙缠了老夫三个月,让老夫教他个一招半式,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就教了他一招。”
王柄权闻言心中一动,“老人家,按理我该叫您一声师公,您看要不要……”
王柄权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对方摆了摆手。
“别跟我来这套,前几日我刚为将对方盯得有些发毛,才开口道:
“小娃娃够机灵,像是你爹的做派,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杀你。”
“……”
王柄权此刻特别想骂人,合着自己费了半天唾沫都白说了。
他脑子急速运转,刚要开口,一旁的严荣荣率先问到:
“您一个老前辈杀我们几个晚辈,不怕传出去让江湖人笑话吗?”
老者无所谓道:
“老夫封剑已有二十载,世人还有几个记得剑仙之名?
即便到时真有人敢背后耻笑老夫,大不了连他们一起杀了。”
“这老头张口是杀人,闭口也是杀人。
老子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他娘的,拼了!”
想到此处,王柄权被激起了真火,他举起手中霜寒说到:
“老前辈,小子我是很想跟您老人家打一架,可惜在之前一场大战中被毁去了丹田,我知道前辈不在乎胜之不武的骂名,但若是晚辈就这样死了,实在不服气。
所以临死前,想如家父当年那般,问剑于前辈,不知前辈可否能赐教一二?”
王柄权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可心里却是一个劲打鼓,这老头喜怒无常,不知他是一个守信之人,若对方真有让他眼前一亮的招式,自己不介意放了对方,若只是逞口舌之快,自己也不介意在杀人前拔掉对方的舌头。
王柄权嘴上狂得没边,内心却虚得不行,他现在只能祈求那一招真的足够惊艳。
……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京城内的一座学堂中,一名教书先生正摇头晃脑地给学生们授课。
“先生,当今的天下大势是什么?”
一名学生提问到。
教书先生合上手中一本名为《国策》的书籍,捋着花白胡须说到:
“我们平时说的天下,是以中原为先,可真正的天下,囊括了整个九州。
一个与我们隔海相望的倭国,尚且搅扰得东南沿海不得安宁,就更别说更远的地方了。
往近了说,四大异族如饿狼,时刻紧盯着中原这片肥沃的土地,只要一个不留神,便会大军压境。
西赤有释教如日中天,老皇帝年事已高,两名皇子狼子野心。
北突大汗阿古达木正值壮年,已经将一向各自为战的各部族整合到了一起,小王子继承了父亲的能征善战,也是一个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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