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罢官请辞。”
年轻人说完,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黄酒。
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如此贬低,少年自然受不了,他冷冷道:
“伱凭什么这么肯定?就算你来自京城,可一不是官宦子弟,二不是皇亲国戚,怎敢断言官场之事。
你若真有那本事,何不自己去考一个功名,施展你最为擅长的趋奉迎合?”
年轻人并未作答,只是掰下蟹钳,慢条斯理地剥开品尝,全然不顾少年脸色变化。
当他将蟹钳吃完后,这才慢悠悠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官宦子弟,亦或是皇亲国戚?”
少年冷哼一声,“就凭你能厚着脸皮每天来蹭吃蹭喝。”
年轻人哑然失笑,揭开醉蟹背部青壳,朝老儒生说到:
“老姜头,吃了你腌的醉蟹,嘴巴叼了,吃不惯城里的饭菜了。”
说完就吸溜一下,将蟹黄吸入腹中。
老儒生笑了笑,说到:
“喜欢就每天来吃,这东西虽算不得金贵,但不可多吃,若是贪嘴吃多了,难免寒气入腹,跑肚是在所难免的。”
“懂懂懂,这玩意就是尝个鲜,若是一次端上一盆来,一下子也就管够了,保准以后看见就想吐,还是这样好,细水长流。”
“说得不错。”老儒生赞赏地点点头,“对了,说起跑肚,你那位朋友好些了吗?”
年轻人点点头,“多亏了你那药方,郎中说,要不是止泻及时,这会还未必能下得了地呢。
今天来之前我那位朋友特地让我谢谢你,说要不是因为你,这次就交代在这了。”
老儒生捋须笑了笑,回忆起几天前发生的事。
那日老儒生正在家中给外孙讲解“纵横”一术,忽然听到院中传来黄狗的吠声。
老儒生和姜秀成出了门,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自家院外,马车上下来两男三女共五人,其中一男子正搀扶着另外一名男子,其余三名女子则神色各异。
“敢问老人家,附近可有医馆?”
为首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朝老儒生询问到。
“距离此处三里的嘉泸城内就有。”
老儒生伸手指了指府城方向。
“谢过老人家了。”
简单道了句谢,男子就要扶着同伴离去,就在这时,那看似重病的男子突然说了句:
“师兄,不行,又来了。”
长衫男子闻言面露无奈,朝老儒生拱手道:
“老人家,可否借茅厕一用?”
“可以……”
老儒生话刚出口,那重病男子就被搀扶着跌跌撞撞进了茅厕,随后响声震天。
家中黄狗闻声面露兴奋,被小主人一把摁住。
……
这五人正是王柄权一行人。
茅厕内,王柄权捂住鼻子,看着已经拉成软脚虾的朴问哭笑不得。
“师弟,你怎么啥都敢往嘴里放,那巴豆是随便能吃的?”
已经近乎虚脱的朴问嘴里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若不是王柄权提着他的衣领,怕是早就掉进茅坑了。
朴问自从经历蜂蜜和柿子两件事后,学乖了许多,什么东西都要问过王柄权才敢吃。
几人从中州到巴蜀,一路遇到了许多野果,每次朴问见到不认识的果子,得到的答复都是可以吃,因此就渐渐放下了警惕。
直至到达巴蜀境内后,王柄权觉得累了,就眯了会,不成想这一会就出事了。
朴问见路边乔木上结着一串果子,就顺手拽了一把,回头看了眼王柄权,发现对方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