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是一个善谈之人,白玉娘作为女子,也没办法厚着脸皮去搭话。
于是在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意兴阑珊地告辞离去。
就在这时,那名长相连她都要自叹不如的男子,终于主动开口道:
“哦对了,一直忘了自我介绍, 在下姓路,路小仙。”
女子闻言转过身,呆愣了一下,没想到眼前男子连姓名都这般唯美。
迎着对方略有疑问的眼神,白玉娘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盯着路姓男子看了好一会,于是连忙瞥过眼眸轻声道:
“我姓白,白玉娘。”
“幸会。”
路小仙依旧面带微笑。
这位在山寨中跋扈到近乎可以横着走的女子,如同羔羊一般, 再不敢去看男子, 匆匆扭头离去。
京城大内,御书房中,皇帝皱眉坐于龙案后,案桌上放有一封书信。
案前跪有一名黑衣人,低头不语,似是在等待命令。
许久过后,皇帝终于开口:
“你刚才说,在珍建府遇到了王柄权?”
“回陛下,确实如此。”黑衣人沉声答到。
“他去那里干什么,可知道楚里夏的真实身份?”
“回陛下在场,定然能认出这位化名“卯兔”的暗卫,正是路小仙的徒弟喜顺。
只不过现在的他脸上少了些稚气, 多了几分肃穆。
等喜顺退下后, 皇帝重新拿起了桌上那封信。
信是东罕一名权臣,写给王朝一位同样手眼通天人物的。
虽然信中笔迹与东罕公主身上那封略有出入, 但通过路小仙的模仿,却也兼顾了分形似与五六分神似。
看着上面的内容,皇帝陷入了沉思。
望石寨北侧有一处巨石,旁边竖有一人高的木架,木架上绑着两架秋千。
此刻白玉娘正坐在其中一架秋千上,眼神发呆,口中念念有词:
“一双含情带笑眸,一张雌雄莫辨脸,读尽千篇风流文章,留下万般倜傥姿容。”
二十岁之前,她不信一见钟情,二十岁之后,她信了,今年,白玉娘芳龄二十。
路小仙满足了她心中对男子的一切幻想,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优雅,但优雅中又透露出男子特有的英气。
这份比例恰到好处的儒雅,让刚到花样年华的少女,毫无防备地沦陷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路小仙的生平。
他是没落,自己走路没声?
中年男子显然粗枝大叶惯了,没去细想怎么回事,继而满脸堆笑道:
“玉娘啊,为父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现在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额是有关你的终身大事,我有个故友,当年你还小那会,我俩就约定好了,将来他要是有了儿子,就让你们结为夫妇。”
白玉娘听到此处,表情一下子怔住了,随后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唰”地绯红起来,低下了头。
这位姑娘山的山大王丝毫没注意到女儿神情的变化,自顾自地继续说到:
“当时爹也是瞅准了那家伙找不到媳妇,就随口答应了下来,结果这老小子鸡贼得很,眼见找不到媳妇,就收了个义子,无论如何也要占这个便宜。
你也知道爹为人最讲信誉了,爹也知道此事对不住你,这样,你去看一看那人,若是满意,爹自然高兴,若是不满意,那小子毕竟是个义子,爹也不为难你。”
白自敬最了解自家女儿的脾气,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落下个言而无信的名声事小,宝贝女儿一气之下不再搭理自己事大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王柄权等人是过了八月十五出的京,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四五天,虽说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