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回到自己一行人身边,朝一位穿裘衣的男子吩咐了几句,男子闻言点点头,走向被锁链锁着的几个奴隶。
他看了眼几人,取出钥匙,为其中那名女奴隶打开了锁链。
随后又嘶吼了几声外人听不懂的话语,那名被松绑的奴隶听到后点了点头, 身形一闪,瞬间冲进了林中。
王柄权见状凑到朴问身边,低声问到:
“师弟,你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朴问摇摇头,“听口音他们应该是东罕人,不过那人朝奴隶喊那几句, 却不是东罕语。”
东罕毗邻北突,二者五百年前还是一家, 因此他们的话语有很多相通之处。
依照朴问所说,这伙人极有可能来自东罕,至于那些奴隶,却并非东罕人。
就在二人谈话之际,先前那名被放开的奴隶已经从林中折返回来,相较于离开前的两手空空,回来的她肩头已经多了一只獐子,手上还拎着两只兔子。
女奴隶在经过王柄权等人身边时,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几人这才看清对方的脸上,竟有一大片的烧伤,其眼神也是死灰一片,透着冰冷无情。
严荣荣见走去。
严荣荣和月饼本还有些担心二人,但当她们听到对面传来二人说话声,以及女子娇笑声后,脸色不约而同黑了下来。
“臭男人!”“臭男人!”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开口。
另一边,王柄权和朴问不时和眼前女子插科打诨,引来对方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女子身后那几名大热天也不脱裘皮的男子,则如木偶一般,全程面无表情。
“美女,敢问你们来自何处,要到那里呀?”
见气氛差不多了,朴问便按照王柄权教他的开始搭话了。
对面女子听闻“美女”二字,笑得更开心了,说到:
“我们是来自东罕的商人,此行是去珍建府送货地。”
王柄权闻言插话道:
“早就听闻东罕善商,什么生意都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这话虽没说透,但也隐隐暗指对方买卖奴隶一事。
对面女子并未否认,继续笑道:
“身处乱世,糊口而已,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意做这有损阴德的买卖。”
“姑娘所言极是,若我生来就是个皇子王爷啥的,指定要娶一个像姑娘这样标致的妻子塞进口中,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说着混账话,边喝起酒来。
“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楚,名里夏。”
“楚里夏,好名字,我记着东罕皇室也姓楚来着,莫非姑娘你”
吃下一口獐子肉的朴问含糊不清说到。
“屁,老子还姓王呢,和皇帝一个姓,我就是王爷了?”
王柄权喝了一口酒,醉眼稀松道。
对面女子闻言露出了一抹少有不带媚气的笑容,朗声道:
“说得对,去他娘的皇室!”
“去他娘的皇室!”
几人约莫是都喝大了,在这荒郊野外,谩骂起了各自国家的皇室。
酒至酣处,王柄权突然停下酒壶,有些难为情道:
“楚里夏小姐,我看你们带着的奴隶中有一名女子,我家娘子心善,大家都是女人,她有些可怜那女子,所以想将她买下。”
身份神秘的东罕女子微微一笑,豪气道:
“什么买不买的,今日若是没有小哥,我还真吃不上这么好吃的獐子肉,小哥既然想要,那我就将这昆仑奴送给你吧,她手脚粗笨,捏肩捶背之类的细致活做不来,但若是沿途遇上不开眼的匪寇</div>
<center>--&